“她的会开完了?”
“没呢。我先走了啊。”
“拜。”绿头发的姑娘并不抬头,揉揉潮湿的袖口,脱下外套衬衣来,打底衫质地薄,透出里面的内衣轮廓,隐隐约约,总之这里没有外人,一个独立的隔间,外面是行走匆匆的护士,从学校到这里不过两站公交路程,雨声中他们背着个姑娘跑来,吓得医生以为这是要来打劫,还是都市传说中雨夜女鬼的故事降临在自己头上,仔细一看是溺水了,救得及时,做过人工呼吸,但这姑娘始终不醒,就呆在这里睡着,地方宽敞,爱怎么躺怎么躺。
护士老往里面打量,打量半天却只能透过帘子的尾巴瞧见坐在凳子上的姑娘叠起来的线条漂亮的小腿,光滑白皙,将鞋子后跟踩下,吊儿郎当地吊着,除此之外就什么都看不真切。
突然护士看见了这个人站了起来,往这边走了走。
划拉一声,将帘子拉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嘁。有什么不让看的,真是。”护士收起了好奇心,给人扎针结果扎在了自己手指头上。
“”病人凝视着她,她瞪回去,再转头看看那个小隔间,隔间像是个坟墓,安安静静,没有什么动静,她懊恼地低下头去扎针,不去想那个好看的姑娘究竟在做些什么。
好看姑娘颜值八分,身边跟着的男生颜值七分,男生背着的女孩子颜值模糊,大概也就二分。
颜值八分的姑娘起身,趿拉着鞋子随意地坐在床边,盯着从河里捞上来的之前像饺子一样跳进去的陶安安。
陶安安睁开眼睛。
“醒了?知道错了吗?”苏阮阮双手抱胸,手机丢在陶安安身上,透过被子夹在她两腿之间。
对方目瞪口呆,睁开眼睛瞧了她几眼,又盯着那手机看了看,小心拎起来,径自亮了屏幕看时间。上面的时间显示那是星期四,竟然无声无息地过了一天?她的怨念值还有一百零一
傻了傻,罔顾手机叫人苏阮阮从手里抽走,凶巴巴的苏阮阮就在床边,代表这不是个梦境,梦里是不会有苏阮阮的,最想要的东西在梦里总是不出现,对方现实中总是冷漠的,对待她也是凶狠的,不是骂她智障就说她神经病。
所以能出现在眼前,一定不是梦了,她没死成。
“谁让你翻我手机的?”苏阮阮的声调四平八稳,目露凶光,翻翻手机:“大白天的醒来做什么?”
“那我晚上醒来?”
“你——你气死我了,你没事儿跳什么河?你说谁欺负你了我带人砍他去?干嘛想不开?”
“哦——你救了我。”后知后觉的陶安安拍拍额头,“我要走了。”
“别动。”苏阮阮将她推倒了,甩在床上,捂着被子抛在她脸上,坐在一边,低头一遍遍翻看手机,“说吧什么事儿。”
“没什么。”
“没事儿你跳河?”
“脚崴了。”
“睡会儿。”
“我误了挺多课的你身上湿了,你跳下去救我?”陶安安捏着她的打底衫,薄薄的潮湿一片,内衣的轮廓让她红了脸,收回手去,“抱歉啊。”
“没事,回去别跟人说。我说是因为我跳河死了。”
我为什么因为你跳河死。
陶安安腹诽了半天,却没说什么,苏阮阮的自恋程度又上升了几个等级,估计又将责任揽下来,摆出老子天下第一的架势,什么责任都扛得下来,什么黑锅也要去背一背,陶安安很是担心这样会把苏阮阮压垮,但是苏阮阮就是愚公,把移山填海的精神发扬起来,她坐在那边吵吵嚷嚷令人觉得安定,对她那样凶,好像小学男生一样幼稚,但是许多时候苏阮阮说得又对。
哪有人拼尽全力要去跳河而死,说出来理由就太可笑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