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文通是个笨蛋,被仙人掌欺耍成那样也认了,留着他我们干活方便,倘若再来个厉害的主儿,我们怎么办?倒不如现在,给北京打一个报告,就说萧文通和仙人掌火并,一死一伤。仙人掌是真的死了,我们给萧文通来点伤不就完了?”
陈主任看着眼镜,喉咙里发出“桀桀”的奇怪的笑声。
眼镜也怪笑,两人仿佛童话故事中勾结起来密谋坏事的狐狸和狼一样,不可一世的笑了起来。
“你那老哮喘也该摆治摆治了,”眼镜看着陈主任说,“老头子也该给你放个假了,折腾过来折腾过去,没消停过。”
陈主任叹息道:“为党国效力,至死不渝啊。本以为仙人掌那小子是真的投靠党国,没想到又是个地下党。五十年啦,蒋委员长反攻大陆的计划看来任重道远啊,共军的探子们却愈来愈嚣张了。小李啊,我们以后要谨慎行事,切不可马虎大意,张百韬的死就是一个教训,仙人掌这个杂种,就算我们不杀他,萧文通也一定会杀他,是可忍孰不可忍,太猖狂了,我都看不过去。可是张百韬不应该替仙人掌挡那两枪,白死了,他这一次,我们就没法向老头子交代了。”
“是啊,好在我们现在手里还有一张王牌。”眼镜得意的指了指地上的萧文通,打着哈欠说,“我们可以一口咬定萧文通杀了仙人掌,然后杀了张百韬,如何?”
陈主任放声狂笑。
眼镜也笑。
夜幕下,第四看守所灯火通明,萧文通躺在冰冷的水泥板上。
夜如墨。
分割线
审讯室。
陈主任和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正襟危坐,旁边坐着一个容貌清秀的女书记员。
陈主任目光冷酷的看着萧文通。
“你为什么要杀害仙人掌?你们以前有过接触吗?还是你们很早前就有私人恩怨?”
“他侮辱我,殴打我,公报私仇,在工作中和我过不去。”
“这就是导致你杀他的原因?”
“还有,他屡次三番命令我住进看守所,那种污秽不堪的地方,我实在难以忍受,找机会逃脱出来后,他又把我关进看守所。如果我不杀他,他会关我一辈子。我和他之前从不认识,但是在执行熊猫行动中有过摩擦,但是我们之前没有任何私人恩怨。我对他也没有成见。”
陈主任看了一眼做笔录的书记员,弹了下烟灰,语重心长的说:“萧文通,你是我党多年来培养的优秀的侦查员,犯下这样的错误,让上下级领导同事都感到震惊。我现在代表国家安全部熊猫行动领导小组宣布,对你进行隔离审查。”
萧文通仰起脸,满不在乎的说:“随便。”
“你有没有认错的态度?”
“有,要多少有多少”
“萧文通我实话告诉你,今天我是代表国家安全部对你进行审讯,我们的措施你是知道的,如果继续冥顽不灵,你喊后悔都来不及。”
“那就来不急吧。”
陈主任怒气重重的把桌子一拍,愤然道:“萧文通,你这是什么态度?难道真的被韩国女人腐蚀俘虏了吗?!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吊儿郎当,我行我素,你还准备把去年在莫斯科犯下的错误继续延续下去吗?”
萧文通心中犹如被针扎一般,感到阵阵刺痛,脸上却浮现出从容的笑意:“张海阳又不是被我打死的,你说我渎职可以,说我不作为也可以,甚至你说我无能说我###都可以,但是我没有错。你们让我做什么我做什么?这有什么错?我在等凤凰来实施抓捕,但是该来的人没来,你们让我怎么做然我自作主张擅自行动吗?呜呜呜呜”。
他哽咽着忽然哭了起来,手上的镣铐哗啦啦作响。
这是对陈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