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十五
李大头听了,就在心里想到;“你闫善仁就可着劲吹吧,反正吹牛也不上税。不过,是骡子是马,到时候拉出来一遛,就知道了。”李大头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说:“你闫税长的大名,我李大头早就如雷灌耳了,那李耿见着你,就会像狼见了羊一样,立刻会俯首贴耳的。”闫善仁听了,就立刻冲着李大头一瞪眼睛说:“你瞎咧咧啥,狼怎么会向羊俯首贴耳呢?狼是吃羊又吃人的。”李大头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说走了嘴,就忙更正说:“刚才我说说走了嘴,我的意思是羊会向狼俯首贴耳的。”闫善仁
听了,忙接过话茬说:“那我就是那只狼了?”李大头听了又马上更正说:“不不,你怎么是狼呢,你肯定是那只羊了。”“那我这只羊就要向你李大头这只狼俯首贴耳了。”闫善仁紧追着逼问说。
李大头看着闫善仁的逼问,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正当他左右为难的时候,李耿走到了破窑前。李大头见了,就赶紧撇下闫善仁,去路中间拦住了李耿的去路。他为了不在闫善仁面前掉份,就往前跨了一步,壮着胆子对李耿说:“李------李掌柜,你今天又去赶集了?”
李耿正往前走着,突然有人拦住了自己的去路,他抬头一看,是本村的李大头。他便感觉到这里有事。他又用眼角的余光往李大头身后一扫,就见他身后还站着一个人。看他的个头和长相,像是张家铺的闫善仁。李耿看到这,就故意问李大头说:“李保长大人,今天你也去赶集了?”李大头听了,就不自觉的哈了一下腰说:“啊------,是呀,是呀,我们回来刚走到这,就碰上你了,你一向可好啊c李掌柜?”李大头说着,就回过头去看闫善仁。闫善仁正怒目而视的盯着他看。于是他就像触了电也似的,挺了挺身子,大声说道:“不,不是我拉着闫税长在这破窑前等你,是闫税长强行把我拉来,在这破窑前来堵你的。”李大头心里一慌,把心里的实话都说出来了。闫善仁在后边听了李大头的话,心里就别提多生气了。
李耿听了李大头的话,心里就是一动。心想;“果然是他,我正想去找他呢,一直没腾出空来,他倒自己送上门来了。看来我今天得好好的照顾一下,这位赫赫有名的闫假善仁,要不然还真有点对不起他。”
李耿想到这,就把身上的大药箱,从肩膀上拿下来,往旁边一放说:“我跟你们二位素无来往,你们二位怎么会在这等我呢,一定是你们等错人了吧。”李大头听了就忙分辨说:“没,没有,我们是在这专门等你的。”
闫善仁听了他们的对话,就再也按捺不住了,往前大跨了两步,冲到李耿面前,冲着李耿大声吼道:“没错,就是专门在这等你呢。
李耿一看,闫善仁按捺不住,自己终于跳出来了,心里就暗暗高兴。心想;“我等的就是你,你不跳出来,我也得让你跳出来。你自己跳出来了,我倒是省了不少事。不过我得先气他两句,调调他的胃口。”
可还没等李耿开口,闫善仁到先冲着李耿吼上了:“你这个刁民,长年累月的倒卖野药。从来也不交税。我曾多次让李付税长,到你家去要,你就是不交。把李付税长逼的没有办法了,他才不得不把我拉来,专门在这地方等着你。时至今ri,你就啥也别说了,把你以前欠交的税全都补齐。要不然你今天就别想回家去了,自会有地方招待你这个刁民。”
李耿听闫善仁吼了半天,也不插话,等他刚一住嘴,就扭过头问李大头说:“李保长,他是谁呀?怎么一蹿出来就像条疯狗也似的乱咬人呢,他是不是有狂犬病呀。“
闫善仁一听李耿这话,可把他气惨了,他我-----我了好几声,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到了后来,就干嘎巴嘴连声也不出了。李大头见了,就忙在旁边插嘴说:“他就是闫税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