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姑娘说,那恶鬼至今还在纠缠闫少爷, 是因为心中有冤屈, 怨气越重能量就越强, 所以要是想让闫少爷康复, 必须先让那鬼魂平息心中怨气。”胡言一字不落的重复晏卿的话。
闫老爷立刻问道, “那该如何做?”
“额,古姑娘算过,需要闫老爷集齐五十名壮男, 和五十名妇人, 在正午的时候, 让闫少爷把曾经做过的恶事公布于众, 知道的人越多, 越能够平息鬼魂体内的怨气。一旦恶鬼没了能量,便不能在人间久留, 闫少爷自然而然就会不药而愈。”
“可要是这么做了,我儿以后在镇上如何做人?”闫秉轶做过的亏心事不少, 害死的女子也不少, 而且他们也不知道如今缠着闫秉轶的女鬼是谁,若是将闫秉轶做过的恶事公布于众, 将来闫秉轶在镇上怕是永远都抬不起头做人了, 从而也会牵连他闫家一直以来维持的声誉。
胡言摊摊手, 其实他也觉得这法子太玄乎了,没准是古晏卿随口说的。
“法子我说了,能不能成我就管不了了, 不过闫老爷可以想一想,到底是名声重要,还是令公子的性命重要。”胡言扫了一眼闫老爷脚边的八个红木箱子,“这是给古姑娘的谢礼吧?那胡某就不客气,代古姑娘收下了。”
几个侍卫将闫老爷带来的珠宝抬走,动作快的令人乍舌,末了胡言做了个请的姿势,“闫老爷请回吧。”
当真是过河拆桥啊。
胡言回去后,把闫老爷当时的表情转述给晏卿听,莫璃捏着自己的下巴想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好奇问,“姐姐,你所说的五十名壮男,五十名妇人,还有正午等等,真的是有什么说法吗?”
“当然是我胡诌的了,壮男是用来预防闫老爷灭口的,至于妇人嘛,你没听过长舌妇这个词吗?只要听完闫秉轶的告罪状,我保证不出一天,整个镇子的人就都会知道闫家的丑事了。还有正午这个事,那时候阳气正盛,而且我听说,每天正午的时候闫秉轶都会清醒一会儿。”
胡言听罢拳头拍向自己的手掌,“哎呀,果然被我猜中,我就知道定是你为了戏耍他们,才出了这么个馊主意。”
莫璃捏着下巴轻笑,晏卿十分得意。
闫老爷回去后左思右想,最后看着黑雾罩顶的儿子,不得不信了晏卿的话。
趁闫秉轶清醒,闫老爷把晏卿的法子说了,闫秉轶自然不从,但一想到如果不这么做命都要没了,也只能点头。
闫老爷迅速选了个日子,那天,闫秉轶奇迹似的精神奕奕,闫老爷因此对晏卿的话深信不疑,马上照晏卿的吩咐安排下去,再无疑心,知晓内情的人也叹道晏卿果真是通晓三道六界的仙子,连闫少爷这种一只脚踏进棺材里的人,在她的指点下都能瞬间康复。
听说那天场面盛大,不知道的还以为闫家有什么喜事需要闹得人尽皆知,之后听闻闫秉轶站在台上细数自己的罪状,下面听得人都惊呆了。
闫秉轶不止爱寻花问柳,连良家妇女都调戏,闫老爷给他买来的丫鬟几乎都受过他的侮辱,一有不从他就会将丫鬟乱棍打死扔在乱葬岗,闫秉轶从不将女人当做人,就算是做那档事儿的时候也喜欢用器具虐待对方,这些年死在他身下的女子不计其数,而那个跨坐在闫秉轶肩膀的女鬼,正是这些女人中的一个。
听的差不多,有人提出疑问,“之前你不是说古井中的女子是古晏卿因妒生恨杀死的?”
闫秉轶被问得一怔,下意识看向闫老爷,闫老爷心虚不已,抬不起头来。
“原来古晏卿也是被陷害的,闫家真是可怕,多少个姑娘死在他们手里啊。”
“恶心,怪不得这么好的家世还要花钱买媳妇?可怜了古家丫头。”
“古晏卿哪里是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