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端神色恹恹,红娘奇道:“一直见你都是生龙活虎的模样,怎么今日身体不爽吗?”
“不,”端撑着自己的额头,“只是想不明白一件事,一夜未眠。”说着,起身给自己泡了杯浓茶。
红娘道:“比起生龙活虎,我更喜欢你如今这哀怨的模样,男人喜欢。你要说舞刀弄枪的,你和我举过姑城王妃的例子,其实也有人喜欢,不过女人太要强没那么幸福。”
“近来你和止王如何了?”红娘职业病地打探消息。
昨晚听见看见的都是侍卫,军规严肃,自然没人过多口舌去讲这些事。
“我对止王表明心迹,他拒绝了。”端喝了一杯浓茶,心中苦,口中也苦,左右寻不到一颗蜜饯,生生将苦咽了下去。
红娘怒拍掌:“谁让你主动的?”
“我的思考结果。”
“你就是个朽木!”
“我朽,止王更朽。”
红娘气得跳脚:“我不是让你在主动前都和我说说的吗?你这样冲动,止王肯定毫不留情拒绝!”
端想了想还是告诉红娘:“他与我说,我的表现不是喜欢一个人的模样——我很困惑,喜欢的模样是什么,也是有一套规则的吗?”
红娘口中直念阿弥托佛,道:“止王拒绝你是对的,你也许并非将止王挂心上,不过是好感而已,你还是继续多多培养感情,不可操之过急。”
端想起自己曾经喜欢的一只妖,为她失魂落魄,难道这才是喜欢吗?喜欢是如此折磨人的吗?端不懂。红娘也说止王是对的,难道真如他所说,所有的都是假的吗?
不姜弟子再次求见止王,止王宣端过来,说有正事,端立马收起疲惫,匆匆过去。
不姜弟子昨晚与师父通冥,告知这边所发生的一切。今日一早便将昨晚师父说的话转达出来。没有邪术是仙气探测不到的,除非是本就没有,师父有一个大胆的推测,那就是端并没有被变身,只是沉睡了,一直在梦中,周遭都是梦境。
端听到这句话,生生打了一个冷战,忽觉周围都很可怕,连同自己也不真实起来。
止的声音如旧,和不姜弟子问话。端听着他们彼此的对话,止的声音真真切切就在耳旁,才恍惚从不真实中找回自我。
“如果是梦境,为何她会痛且有感觉?”止提出疑虑。
端听了,心中带着期待,是的,她不仅会痛,周围人都各自有自己的思想,怎么会是假的呢?
“都是错觉。”不姜弟子道。
端脸色煞白。
“那为何我走不出这并州府,要跟着止王才能出去?”
“这就牵扯到蛊虫了,师父给了弟子一方子,虽不能完全杀死蛊虫,但每日一剂服用,约月余蛊虫便能完全沉睡,届时便可自由出入了。”
端高高地坐在屋脊上托腮发呆。
公户止从外边回来远远便瞧见她呆头呆脑的样子。
“你在上边做什么?”止问。
端无甚精神道:“打发时间。”低头看一眼止,劝道,“省点力气,都是假的,何必这么操劳。”
“原来你介意的是这个。”止淡淡道,“那只是不姜师父的一种推测,我并不认为是真的,我的所思所想,所有的计划,都在我的脑中。我脑中每一个角落放着的东西,也是我熟知的。我还是我,怎么会是假的。”
端盯着止看,似乎觉得有点道理。
止神色平淡:“如果是你编造的梦,我应该是巴巴地喜欢你如你所愿才对。”
端精神振奋,仿佛力气又回到自己身上,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止王看起来更好看了!
“你说的对,五哥,”端道,“就凭你不喜欢我,就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