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户端刚一出现,公户永河不可置信地睁大眼,连一直在沉默低头的公户青河都偏头看一眼,公户止则低头微皱眉。在场所有人脸上都有一瞬间的精彩,然后一切归于平静,各自暗怀鬼胎。
很快回神的公户永河伸手牵过自己儿子,道:“给皇爷爷磕头。”
公户永河在两天后暂回府的路上,嫌跟着的人多,让他们撤了,只留下亲信一二。皇上丧期,百姓禁乐,街上冷清。行在僻静的地方,忽然出现两位陌生侍卫,随从立马拔刀。公户永河一声慢定住他们的动作,两名陌生侍卫在对方随从拔刀的时候也没有动手,束手低头似乎只为等待。
公户永河沉默半响,道:“带我去见你们的主子。”
在一处隐秘的别院,三两位衣着普通的人在院里挑水砍柴,细看他们个个太阳穴高鼓,目中精锐,脸色带着不同寻常随从没有的杀气,竟都是士兵。
公户永河猜到是谁,脸色一沉,转身就走。
钟离将军的声音传来:“皇上请留步!”
公户永河的脚步立马定在原地,他脸含怒气,道:“钟离将军小心祸从口出。”
钟离将军在屋内泡好一壶茶,拱手道:“末将叫的是什么末将知道,四皇子若有兴趣,不妨进来和末将一述。”
公户永河道:“我没有兴趣。”
钟离将军道:“犬子在三危犯下的事罪行深重,我已经让人打得他一个月下不来床,不过,我从犬子口中知道在三危大概有多少钱,但是前些日子国库收到的钱却远远少于这个数,四皇子,您说,谁瞒报呢,为什么瞒报,钱去哪了,用作什么地方了?什么地方需要这么多钱?一个人干不出来,那是一群人在瞒报。想想,还真是危险。”
“我带回端公子,是在并州府发现它的,端小王住在并州府的原因,末将不敢乱猜。末将带回端小王,因为它是您的儿子,先皇圣宠,它当上皇上不就是您当上皇上吗?”
公户永河目光如剑直刺过去,钟离将军胸有成竹地微笑。公户永河盯了他一瞬,转身快步进屋内。
“如你所说,端儿年幼,怎么可能皇位是它!”
“事实上就是了,末将派人蹲守方管宫人几年,方管宫人处事虽稳妥,终于还是在月前露出蛛丝马迹,方管宫人派去找公户端的人已经被我的人杀了,消息我拿了。”钟离将军给四皇上乘上茶,“四皇子您孤掌难鸣,末将我权位不保,末将一定助皇爷登上宝座,否则将来你我都得死。”
公户永河知道自己实力在哪里,他虽然有稳定的地位,群臣也对他赞赏有加,但是却没有生死追随的人,他不敢保证父皇会传位给他,不敢保证传位给别人后群臣会出来抗议。他渺然无依靠,这段时日的代理政事,让他尝到至上权利的滋味,全部人仰视他的滋味。一直在别人眼睛鼻息下的惶惶不踏实感瞬间消失,这种权利自由的感觉才是皇位最大的魅力!
公户永河问:“你要什么?”
“要恢复我钟离家族的地位。”
公户永河冷笑:“你还不知道为什么先皇查都不查,直接就将你降职吗?”
“功高震主,狡兔死走狗烹,末将自然知道,为了钟离家末将只能如此。”
钟离将军道:“如果四皇子同意我们联手,便喝下这杯茶。”
公户永河捏紧手中的杯子,眼中神色复杂,一瞬后,一仰头,滚烫的茶水,就这么烫着舌尖下去。
公户永河离开后,钟离芳晴从里边出来。“爹。”
钟离将军看见自己女儿,目光多了温和。
父女俩并肩站一起,都未置一言,直到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驶过来掩护他们上车后,在车轱辘吱呀的叫声中,钟离将军先说话:“芳晴,公户青河不可靠,公户永河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