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毒?”
太医拱手称是。
顾王若有所思,朝那太医挥手,“本王知道了,下去吧。”
“是。”
太医退下,顾王踱步进了偏殿,夏成蹊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他的身子太弱了,从小在后宫备受欺凌,坏了根基,如今还中了不知名的毒,顾王扪心自问自己不是神,实在无法和阎王抢人。
稍稍一碰到夏成蹊的脸颊,夏成蹊便悠悠醒了过来,看着顾王,半撑着眼眸打了个哈欠,下意识的爬起来往顾王怀里钻,顾王一愣,伸手便将人抱了过来。
“睡醒了?”
“嗯。”
“起来,该喝药了。”
“皇叔你说什么?”
“该喝药了。”
夏成蹊摇头,“不对,上一句。”
顾王一愣,“睡醒了?”
夏成蹊闭上眼睛,头枕在他肩膀上,道:“没有。”
顾王略有些好笑的抚着他的后脑,“想耍赖?”
夏成蹊呜咽道:“我困。”
“喝完药再睡,来人,把药端来。”
夏成蹊一脸苦色。
黑漆漆的药被端了上来,夏成蹊一闻那味道就有些反胃,皱着一张小脸,“皇叔,我待会喝。”
“药凉了就没效果了,乖乖喝完。”
夏成蹊无奈之下只得任由顾王将那碗要凑到自己嘴边,捏着鼻子,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
“呕——”
顾王见他伏在自己膝盖上干呕个不停,眼中闪过一丝心疼,“这么难喝?”
夏成蹊抬起头,“苦。”
顾王从袖中拿出一包油纸,打开后油纸里竟包着几颗冰糖葫芦,如今冬日寒冷,那冰糖上裹着的一层也不曾化掉。
顾王将一颗冰糖葫芦塞进了夏成蹊嘴里,“还苦吗?”
夏成蹊一脸满足,却还是道:“苦。”
“瑾玉真是贪心啊。”
夏成蹊明白顾王这是逗自己玩,于是也颇为配合的露出一张苦兮兮的小脸,去抢顾王手里的冰糖葫芦。
顾王将那冰糖葫芦举得高高的,夏成蹊整个人都攀到了顾王身上也够不着那冰糖葫芦,急的满头大汗,顾王见他汗都出来了,连忙将人拉到自己怀里,又往他嘴里塞了一颗冰糖葫芦,然后用那油纸将剩余的冰糖葫芦包好,塞到了他手里。
“你想要的,皇叔都会给你。”
一语双关,夏成蹊心里突突直跳。
“谢谢皇叔。”
心满意足的捧着冰糖葫芦,将一颗递到顾王嘴边,“皇叔也吃。”
“给我的?”
“我要和皇叔分享我所有的东西。”
顾王将那颗冰糖葫芦吞进嘴里,笑着用鼻子去蹭夏成蹊的鼻子,两人正打闹得开心,倏然,屋外有侍卫前来禀报。
“启禀王爷,属下有要事禀报。”
顾王府的亲兵一向识趣,若非真有重要的事,不会来偏殿打扰顾王。
“瑾玉,皇叔有事要忙,你再好好休息,睡一觉。”
夏成蹊将那包冰糖葫芦捧在手心,点点头。
顾王出去不久,白芷进来为他盖好被衾,点上暖香,喝过药的夏成蹊昏昏沉沉的,没过多久便沉沉睡去。
顾王匆匆走出寝殿,那侍卫跪在殿中拱手禀报道:“启禀王爷,据探子回报,前太子之子瑾申,已病死在前往西北的路上。”
“死了?”
那侍卫恭敬道:“千真万确。”
“尸首呢?”
“回王爷话,尸首已经由咱们的人就地掩埋了。”
顾王在上略想了片刻,“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