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生气,没有暴怒,也没有想象中的活活打死。
顾城西脸色不变,悉心为他擦拭着脸上泪痕,问道:“喜欢?为什么喜欢?”
夏成蹊手背揉着酸痛的眼睛,“我从小就被人贩子给拐了,四五岁被迫在大街上乞讨,天天吃不饱穿不暖,讨不到钱还会被打,是他把我救了出来,在孤儿院里,他像哥哥一样照顾我c保护我,所以我喜欢他。”
“那我呢?”
夏成蹊怔怔的望着他,不用伪装,不用面具,现在的他就是深爱着顾城西的,“你和他不同。”
顾城西问,“有什么不同?”
夏成蹊抿嘴,抬头望进顾城西深邃波澜不兴的眸中,红肿的眼眸里噙着泪光,明晃的白日灯下如同璀璨的星光熠熠生辉,稚气又单纯,一眼便瞧得人心柔软。
“我爱你。”
顾城西叹了口气,吻着他额头,将人搂在怀里,箍得死紧,“以后不听哥的话,哥就不要你了。”
夏成蹊知道,这是顾城西的妥协。
“哥你这么威胁我,以后我哪敢不听你的话。”
顾城西失笑,“赌气?”
“我只是怕你生气。”
“那你这么藏着掖着去找人,哥就不生气了吗?”
见顾城西终于翻过这一页,夏成蹊心里松了口气,低下头乖乖认错,“哥,对不起,我错了。”
房门被敲响,陈伯端着热乎乎的粥走进,递给了顾城西。
夏成蹊不好意思的埋在顾城西怀里不肯出声,陈伯知道他脸皮薄,只说了小心烫便将空间留给了和好如初的二人。
“陈伯出去了,头抬起来把粥喝了,一哭哭一天,还不吃饭,谁惯得你。”
夏成蹊恃宠而骄,“你。”
顾城西舀了一勺热粥在嘴边吹得温热,送到夏成蹊嘴边,夏成蹊舌尖一勾一卷便吞了下去,喝完还眼巴巴的瞧着碗里的热粥。
“下次再不吃饭胃疼了没人会心疼你。”
夏成蹊早饿的发慌,瞧着顾城西舀了一勺热粥,不等他吹凉巴巴的就夺过来往嘴里送,活像一直嗷嗷待哺的小猫。
顾城西瞪了他一眼,夺了过来在嘴边吹凉,“当心烫口。”
无奈,夏成蹊只好眼巴巴的等着顾城西伺候,肚子饿得咕嘟直叫唤,知道这是顾城西变相的罚他,也没敢多说,一碗热粥硬是喂了半个小时,热粥见底,才好受了些。
在房间关了五天的夏成蹊随意出来溜达,还准备小小报复一下那个推了自己一把的保镖,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倒是一路上遇到的下人一个个对他恭敬得不得了,个个笑的脸上开花,背都快躬地上去了。
顾城西这座别墅算不得大也算不得小,位处江城郊区,临湖,湖边大片的草坪,三两颗常青老树枝叶繁茂,夏天的时候,这儿是避暑的圣地。
他远远瞧见临湖边的一颗老树下似乎有人,夜色朦胧,隐约间有些看不太清,好奇之余,夏成蹊走近一瞧,原来是那天看管自己的保镖之一。
那个年轻且不近人情的保镖如今跪在草丛里,上身单薄的白色衬衫被露水打湿贴在身上,双手耷拉在两侧,脸色惨白,也不知是汗水还是露水,顺着两颊滑落,一头黑发湿漉漉的,显然已经跪在这已经很久了。
夏成蹊疑惑,“你怎么跪在这?”
那保镖没有说话,苍白毫无血色的双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浑身颤抖个不停。
“你不会在这跪了一天吧?为什么?”
保镖看了他一眼,双眼无神,一呼一吸,胸膛上下起伏,显得异常费力,动了动唇,说出的话嘶哑难听,“夏少,是十二冒犯了您。”
夏成蹊哑然,不可置信的望着他,“就因为你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