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夜行之装,各持一对火把,子时出城,丑时点火,寅时即可破敌!”
移烈先是一惊,随后似乎明白了什么,大喜道:“是!”遂离开城楼前去准备。
吴乞买目送移烈离开后,又看向那远方的辽军营寨,嘴角微翘,眼神中似已燃烧起熊熊烈火。
夜幕降临,这拼杀了一天的战场也终于在那一刻变得宁静了起来。
辽中先锋营,主帅大帐内。
萧挞不野在将帐营里来回走动着,面目亦是怒气十足,走了片刻看向耶律颜晖,气道:“谁许让你上报元帅了?如今战事若禀元帅之手,我等又如何立足于辽中!我辽中先锋军竟然连小小的女真都战胜不了,耻辱!奇耻大辱!”
耶律颜晖看了他一眼,无奈的叹气一声,安慰道:“我们就先别轻举妄动,待看元帅如何定夺,强攻必然对我军不利呀。”
“你…”萧挞不野刚要说什么,却被耶律石王劝住,“算了,算了,事已至此还是等等英杰的特使吧,也都怪我大意失了宁江,只恐这宁江城也难以夺回了。”
萧挞不野眉头依皱,转过身看着桌椅后的案板上的东北战局图,轻道:“女真既然固守宁江,强攻必败,安能被他们牵制在这一座城池之上,明日发兵袭击五岭关!”话音刚落,帐内的两人闻言都同时抖了一下,带着惊讶的神情看向他的背影。
萧挞不野回过身,看向耶律石王,继续道,“女真尽以精兵而聚宁江城内,其会宁府必然空虚,若能取下五岭关便可长驱会宁府,女真若派援军,亦可出兵去夺取宁江城,继而围歼女真援军,不取宁江,我便要他会宁,会宁若破宁江就是一座孤城,岂有不破之理?”至此,停顿下来走到耶律石王身前,轻道,“将军暂且回营休息,明日还望将军鼎力相助。”
耶律石王与他对视一眼,似乎也没多想什么点点头便回去了。
耶律颜晖见耶律石王离开后,眉头皱了起来,轻道:“五岭关乃会宁府第一要隘,女真岂无重兵把守,且那关隘地势险要,对骑兵不利呀!”
“正因如此。”萧挞不野一笑,“夺取五岭关就遣步兵秘密而去,骑兵留营以备支援,女真若派援军,步慢骑快,若骑兵先至,那里的地形肯定于他不利,若步兵去援,恐到时我军已破了关隘,占据天时、地利,何以惧他?”
耶律颜晖不语,显然还是有些顾虑。
萧挞不野看着他,又道:“到时候还须将军与耶律石王一同前去,东北军虽然没落,但也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劲旅,若能为我辽中所用,那…”萧挞不野露出狰狞的笑容,耶律颜晖细想片刻,顿时会意。
萧挞不野笑道,“明日必将会有一场恶战,故今晚让诸位将士好好休息休息,以备明日奇袭女真。”
寒夜凄凉,无风;残月半悬,无云。
辽军营寨守卫森严,营寨内燃着火盆,却是一片静默。望向宁江城楼,今夜显得格外安静,没有一点火光,夜光之中,只见城楼上黑影涌动。
刚过子时,早已准备就绪的移烈带领着100名精兵,这100…哦…不!准确的说应该是101人,他们均衣着夜行装,以黑丝巾蒙面,背插火把,腰系束草,手持短刃与一支火折子,移烈命城楼上的守卫用绳索将他们轻轻放下,动作极轻,极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待这支小部队均安全着陆,便一阵小跑直奔辽营,隐藏于草堆之中,注视着军营里的一举一动。
移烈观之,辽营守卫并非想象中那么完备,只是外营中的巡视铁骑很多,若想要偷入内营必要引开外营的卫士,但若是被巡视铁骑发现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如果不入辽营又有什么办法靠近主营呢?一时间毫无办法,心急的他狠狠的捶打了一下手边的草堆,发出“咝~咝~”声响…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