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现在能够看得吏部的官员倒霉,李泰自是乐在其中。
“是啊,吏部的官员确实有些狂傲,不过他们手中所执掌着的权利却也是很让人眼红,”明白李泰幸灾乐祸的心思,李恪轻声感叹道:“这一次倒是让咱们的太皇兄捡了个现成的便宜,借机搞掉一批吏部的官员,再顺势安ā几个心腹之人进去,以后这吏部,还不就成了他东宫的附属之物?”
“三哥有些多虑了吧?”李泰的心中一提,眼圈直转,言语之间仍是一副不以为意之态:“纵使大哥有那个心思,怕是父皇他老人家也不会给他那个机会吧?”
吏部是属六部之首,掌管着全国官吏的任免、考核、升降、调动等等诸多实务,吏部的所有官员都直接归属父皇一人管辖,一直都是他们这些皇不能碰触到的禁区之官衙,李泰不信李承乾会有那么大的胆,敢公然在吏部安ā人手。
“是么?”放下筷,再没了想要品尝美食的心思,李恪看着李泰淡然说道:“不要忘了,太执掌东宫,是一国之储君,必要的时候亦有监国之权利,有些事情,咱们不能或是不便去做,但是他却可以,一般而言,只要不太过份,怕是连父皇也不会公然责罚。”
不怕你不做,就怕你不敢,李恪从小就知道,在父皇的心中,他并不怕自己的臣犯错,他害怕的是,他的臣因怕犯错而不敢有所作为。
太这两年为何会一直不得父皇欢心?不是他不听话,不是他无仁孝心,事实上就是因为他太听话,太有孝心,所以会让父皇对他起了废立之心,让他们这些皇稍稍地看到了一些希望。
太听话而没有主见,太仁孝而没有狠厉之心,ìng格柔弱,少有进取jī奋之心,这样的人,当一个乖儿当一个孝或是不错,但是若是让他执掌一国,注定会是一个败国之君。
所以,李恪知道,父皇这些年来,其实一直都在等着太去lù出属于他自己的獠牙,哪怕会因此而犯下过错,父皇也只会欣喜指正,而不会去过多怪罪。
父皇的包容与培养,这是李承乾这个东宫太所拥有的、得天独厚的巨大优势,只是李承乾自己一直都没有发现,也一直都没有去加以利用而已。
但是现在,想想方出去的那个赵宽,李恪的心中忽然闪现出一丝不安。
如果是有一些什么人,比如杜如晦,比如那个还在与太详谈的名士韦隘,如果他们也看出了此中的关节并在暗中授受,让太兴起了那么一丁点儿的野心,那可就有点儿不妙了。
“会么?”想想之前他们悄然安排在吏部的那些小官员的下场,李泰uò然反问。
在李泰的心中,除了军队的指挥大权之外,也就只有吏部的官吏任免,是让父皇上心与严防的事情了,除了父皇自己,谁也别想肆意ā手,哪所是太,也不会例外。
所以,对于老三李恪的判断,李泰直觉着是危言耸听,并不足信。
至于回返长安的赵宽,在李泰看来,多也就是授命向皇上禀报,力争为杜荷开脱,要说是老大想要将手伸向吏部,他怕是还没有那么大的胆与魄力。
“不会么?”李恪面èyīn沉着摇头起身,不说一句话,竟直出了酒楼。
“会么?”看着李恪下楼上了马车,渐向城东杜府所在的方向赶去,李泰轻撇着嘴又重复了一句。
“小六儿”
过了好一会儿,又提筷吃了几口热菜之后,李泰放下筷,掏出丝巾轻拭着嘴上的油腻,高声向mén外的ì卫叫了一声。
“殿下,小人在”赵六儿躬身推mén而入,规矩地立在那里,静候着他们家殿下的吩咐。
“一会儿你也亲自回去一趟长安,”李泰淡声吩咐道:“将这里的所发生的种种事端,择优拟上一个折,连夜递进宫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