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岂是君当为?如果这事换作是你,你可也会如此”
“这…?”李上进微张了张嘴,看到张允先神情jī奋的样,后又无力合上,允先说得不错,相jiā两载,柳三吾确是一直都不曾与他们jiā心,允先现在如此,也怪不得他。
只是,眼见着柳三吾就要失去这次可以继续留在书院读书的机会,李上进的心中仍是有些不是滋味,毕竟,那是两年的司窗好友,轻易谁能害舍得下?
“再说。”轻拍了拍李上进的肩膀,张允先接声说道:“现在香已近底,事情已经定论,咱们就是想帮,却也是无从下手,在老师还有其他三位夫的眼前,你便是想要偷梁换柱,也不可能会有机会。”
“嗯,是小弟想得有些想当然了。”李上进颇为失落地轻点了点头,而后又抬头深看了还在那里没有放弃的柳三吾一眼,再次低下脑袋不再观瞧。
“如果。”过了一会儿,可能是感觉到自己好友的心绪有些低落,一时有些不忍的张允先再次出声说道:“我是说如果,如果杜荷的第二篇赋文不能通过的话,柳三吾可能还会再有一丝机会。”
“嗯?”本来已经死心的李上进不由抬起头来,一脸不解地向张允先看来:“张兄此话,何解?”
“很简单。”一直没有说话的上官云鹰忽然开口ā言:“柳三吾毕竟是院主首席弟,是来年书院有可能通过明经科的考生,如果杜荷没有表现出过人的能,得到院主还有高仁夫他们的青睐的话,书院不可能会为了一个一无是处的纨绔弟,而放弃一个能为书院争光荣誉的学。”
“换句话说就是。”上官云鹰看着场中的杜、柳两人,淡声说道:“此役不管柳三吾所作的诗赋如何,他的去留,终还是由杜荷在院试中的表现所决定。”
“当然。”上官云鹰后又加上一句:“如果柳三吾也能作出让老师还有三位夫惊yn的诗赋,则不在其中。只是,他有那个本事吗?”
“是啊,他有那个本事吗?”张、李两人不禁同时摇头,同窗两载,他们对彼此的学都是甚为了解,柳三吾并不善诗赋,就是他能按时写出夫所要求的诗赋,也不大可能会通得过高院试。
原来从始至终,柳三吾的去留一直都把握在他的对头杜荷手中,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天大的讽刺,就是不知道杜荷后所写的那篇赋文如何,如果又如第一首诗作,能让四位夫一致赞叹,那柳三吾怕是不走都不行了。
想到此处,三人同时将目光瞄向了正在评阅杜荷第二篇赋文的老师韦隘身上。
“水陆草木之uā,可爱者甚蕃。
晋陶渊明独爱菊;自南北朝来,世人盛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静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予谓菊,uā之隐逸者也;牡丹,uā之富贵者也;莲,uā之君者也。噫!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
“好!”通篇读完,韦隘也忍不住猛拍了下桌,赞声叫出了一个好字。
“好一个‘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好一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韦隘再一次地站起身来,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卷面止的字迹,一副陶醉痴mí之态。
“完了!”这一次算是彻底没了希望,听得老师这般叫好,李上进再次无力地低下脑袋,没想到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杜荷,不担揍起人为甚为凶猛,就是作起诗赋来,也是这般地出人意料,能够连着两次让老师失态的诗赋,整个书院之中,怕是都难有人能够做到。
与李上进的心绪低落不同,张允先与上官云鹰则很是好奇地抬起头来,迫切地想要知道杜荷到底又写出了什么佳作,竟能让院主再次失态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