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了二年有余,好不容易相聚,李霜临与高绛婷自是有许多知心话要说。命弟子备了茶点,高绛婷将她单独拉进屋中,叙起旧来。
高绛婷没有问她在天策府中之事,她也就没有提,只是说了些四处游历时的经历见闻、风土人情等等,两人仍以昔日称呼互称,言辞之间也依旧亲密无间,时间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从前。
“自你离开之后,我甚觉心中烦闷,便听了采青的建议,离坊四处走走。前段日子到了长安,见此地风景独好,便起了久居的心思。正好,我又遇到了几个天赋不错的小丫头,索性就收下了她们,虽然顽劣了些,但平日里端茶倒水的活干得倒也还算勤快。”
清楚高绛婷的性子,知道她对这几个小姑娘们是明里寡淡实则疼惜非常的,李霜临掩袖笑道:“婷姐,你明明就很喜欢这些孩子,不要死撑了!”
挑了挑眉,高绛婷一脸似笑非笑道:“你这丫头,出去了两年,胆子见长啊!”
“哈!多谢婷姐夸奖,这说明我些年的锻炼还是挺有成果的嘛!”望着面前褪下了冷漠的面具,眼中隐隐现出笑意的女子,少女笑得轻快而肆意。
这一日的抚琴台,气氛格外的温馨愉悦,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清新自然了起来机降伞兵。偶有过往行人经过,皆能听到阵阵悦耳之极的琴声从内中传来,自是迷恋不已。略微知晓些情况的人皆道琴魔今日心情甚好,弹的曲子竟不似往日那般凌厉迫人。而唯有真正懂琴之人方能从曲中得知,此琴者实非彼琴者也!
在抚琴台待了数日,期间,李霜临曾随着高绛婷来到附近一处风光秀丽的山林之中抚琴奏曲,却不想被一个打猎的男子瞧见了容貌。高绛婷本是想当场将其击毙是,但李霜临忆起前世做任务之时,那男子最后的断臂明志之举,亦不想她多造杀孽,便劝了下来。
高绛婷见自家妹子劝阻,也觉得良辰美景不该脏了手,便在对这名为左丞韦的男子好生威胁了一番之后,将其放了。
此事对她二人来说不过是个小插曲,却不知左丞韦大难不死后,竟时常与旁人提起这救命恩人,说自己曾在山林之中遇到一名美貌女子弹奏稀世琴音,还为她起了个“琴仙”的雅号,凡此种种不提。
回到抚琴台,李霜临正兴致极高地逗弄高绛婷的几个小弟子们之时,一只鸽子扑腾着翅膀飞向了她的怀里。抓住鸽子腿,取出了信件一看,她的神色逐渐凝重了起来。
“已经找到生长地点了吗…”喃喃自语着,李霜临的嘴角微扬,眼中划过一抹志在必得的流光。
“要离开了。”没有疑问,只是陈述着事实,高绛婷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背后,淡然道。
“嗯。”捏着信纸,李霜临面上略显歉然,更多的却是毫不掩饰的坚决。
轻轻叹了口气,高绛婷也不再多说什么,只道:“一切小心!”
“放心吧婷姐,我有分寸!”顿了顿,她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又道:“婷姐,最近江湖之上有一个以女子为主、尚着红衣的教派在四处作恶。前段时间在天都镇肆虐的瘟疫就是她们的‘杰作’,我亲耳听到那些红衣女子说要等到瘟疫蔓延开来之后扮作好人施药以博得美名,然后拉人入教,着实可恶!幸好她们的阴谋被及时识破,瘟疫也得到了抑制,这才没酿成大祸。婷姐,我看这群人的所图不小,而且作恶之地绝不止一个天都镇。长此以往,恐怕必成大患!还请婷姐知会叶坊主一声,请七秀坊弟子在行走江湖之时多注意一些。”
闻言,高绛婷皱了皱眉,神色凝重道:“这个消息可靠吗?”
“绝对可靠!”
见李霜临一脸坚定的样子,高绛婷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此事我自会修书一封与师姐知晓。”
“那么,小妹在此,就替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