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主要是心疼银子,这可都是逃命钱。
朱樉却似恍然大悟,道:“大哥出卖我!?求他不要告诉你的,还是说出去,我找他去。”
仪华一把拉住他,道:“算了,我的东西都送去了,又要不回来。”一想到银子,仪华顿觉呼吸不畅。
正在懊恼,江宏盛回来了,手里托着石青起花的长袍。偷眼见房内只有这么两位,朱樉又是满面通红,便将衣裳放在案子上,自己悄悄退了出去,末了还掩上了门。
二皇子的心思,他是猜得到的,这个时候要是打扰了他们,等徐家小姐走了,二皇子非剥了自己的皮。
仪华本未在意朱樉的反应,听见有人进来,转眼间又出去了,还把门关上。
关门干什么?还悄悄的关门?再加上一张憋着笑的脸,就更让人回味了。
仪华突然明白了点什么。
朱樉这货……有情况吧?
自己才多大啊?按着前世推算,连初中还没念呢吧?太早熟了!又一想,这个年代,十五六岁就嫁人的女子大有人在,等到十七八岁的时候,孩子都能下地跑了。
仪华略觉尴尬。亲,我的目标是存钱跑路哦。亲,我没时间在这里谈情说爱哦。
也怪自己没分寸了,完全忽略了这个年代男孩女孩不存在早恋这个问题,十五六岁就可以成亲了,还能更早吗?
十五六岁就成亲?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仪华想哭——艾玛,时间太紧迫了!
嫁了人就麻烦了,先不说婆家让不让自己这样到处跑着做生意,就算让做生意,到时候生个拖油瓶,大逃亡的时候怎么办?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不能嫁进朱家!
疏远,必须疏远。
仪华搪塞了一下朱樉同学,鸟也不捉了,留下带来的礼品,一溜烟回了徐府。
进屋之后往床上一栽,又陷入沉思了。
自己的生意离了朱樉的庇护还能这样顺利的做下去吗?自己的生意,家里人都不知道。几位皇子是自己最大的靠山,不然自己也不用这些年费心维护了。仪华有点左右为难,做生意就需要朱家兄弟照应,这一照应就避免不了接触。气人的朱樉,你就不能不跳出老捣蛋吗?
仪华猛的从床上坐起来。
生意是一定要继续下去的,存钱这是硬道理,至于朱家兄弟,只要把握分寸,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只要存够了银子,咱就拍拍屁股走人了,什么皇子不皇子的。
可现在的情形是,革命尚未成功,仪华仍需努力。
待朱棣回宫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进了寝宫自有宫人上前为他更衣,换了薄棉中衣,坐在椅子上,托了茶盏抿了口茶方问:“今日可有人来?”
宫人回:“只下午二殿下差人送了东西来,说是徐家小姐孝敬的。”
朱棣眼睛瞧着茶盏里的清茶,说了声:“拿来我瞧。”
他宫里的人个个都利索,拖泥带水的早被他清出去了,宫人应了一声,不一时便取来了东西。一个不大的锦盒,他伸手接过,打开一看竟是一面西洋镜。拿出来瞧了瞧,里面映出自己的样子,嘴角也是微翘起的。
从那日之后仪华就很少入宫了,除非马皇后召她,否则她是不去的。与朱家兄弟,也只是逢年过节的时候见上一见。
仪华是想把朱樉同学变成一只温水青蛙。
可惜她想错了,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按着她的预计去发展的,这其中就包括朱樉同学的小情愫。
江宏盛的日子最近比较难过,因为这几天二皇子的脾气不太好,而且有越来越不好的趋势。江宏盛巴望着徐家小姐能来一趟,可惜不但徐家小姐不来宫里,而且二皇子几次叫人去请,她都推说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