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在木桩上,让驱口们用匕首活活捅死的惨象,真真吓坏了施头。这两千人每人一刀,捅下去,跟凌迟有何两样?特别是后面那些老弱病残之人的愤恨程度可绝不弱于前者,很多人是主动的拾起匕首,连连扎向那些骑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的家奴等人,那些因大仇得报而癫狂的苦笑声落在施头眼里不啻于疯魔一般。好在施头的腹内已经泻得干干净净,否则骇得屎尿齐流的糗样是脱不了了。
“现在给你个机会,干的好,免死!,否则,—”
“爷放一百个心,您瞧好吧,没有咱家干不了的事!”施头的脑袋点得如鸡吃米。这个时候,那容得施头挑肥拣瘦!就是刀山火海也要硬着头皮上了。
于志龙看看施头的衣衫,伸手给他捋了捋各处皱起的衣角,吓得施头连称不敢不敢,他嘴里说话,身子却不敢动弹分毫。于志龙给他戴上一个头帽,扶正了帽冠,遮住他纷乱的发髻。告诉施头道:“很简单,我们现在一起过去,你现在就是自采石场返回的施头,有要事禀告县官老爷。如今夜色将落,准备在此打尖,稍后就回临朐县城,你可明白?”
“明白明白,我有要事回临朐县城,暂在这里歇息。”施头连连答应着。
“你是官府的衙头老爷,拿出些做派来!前面上路,若是露出破绽,我第一个砍死你!”于志龙推他在前,示意身穿衙差衣衫的老弟兄跟随自己上前。
夕阳正在落下山,寨门的几个义兵看着天色已晚,寨子里的农户们已经全部返回,准备关闭大门。眼尖的见到七八个衙差冲着寨门走来,走的近了,发现当先一位正是施头。因为施头经常至采石场驻守,每次路过皆索些酒食,寨子里义兵对其相当熟悉,每次自是好生招待。
“施爷好兴致!今儿天色将深,怎的不在采石场驻守,却到了敝处啊?”一个小头目迎上去施礼,笑道。
于志龙在后面推了施头后背一下,“休得呱噪,爷今日有要事需回县城禀告县爷,现要在此打尖,你若识相,快去酒家给爷备上一席,只要爷高兴了,说不得赏你一锭银子。”施头赶紧训斥这个小头目,也不理会他,仰头背着手进入寨门。小头目陪着笑搭讪,“爷的事定是大事,小的不敢耽搁,这就去酒家准备,只是这寨门还得先关闭,回头您老用完出去时,小的请了刘老爷的吩咐好给您老再开启。”
刘老爷招募义军数百只为了护庄,他在县府里备了案卷,并送了银子,官府封其为下千户,允其自募兵员,但不供给其给养。因为是义军,而且战力较孱弱,无甚突出的战绩,朝廷府县对其也不甚重视。
小头目躬身请各衙差进了寨,张罗着请施头几个人坐下,回头训斥周围几个义兵先关闭寨门,再向施头告了个罪,当先一溜烟的径去前面的酒家备席去了,这酒席钱每次自然是庄里的刘老爷出资,至于酒席折扣的的几个小钱当然落入这个跑腿的小头目的荷包里。
于志龙环顾寨门四周布置,寨墙全部是土坯垒成,间或杂有木桩埋入地里以加强土墙的抵抗强度,寨墙高度大约三丈半,宽两丈,上面留有两个义兵执刀巡逻,寨门是厚达四寸的粗木板制成,跟前只有四个义兵准备关闭寨门。
于志龙和钱正等几个人对视了几眼,见小头目已经跑远,转到施头前面拱手施礼道:“大人,小的几个就留在这寨墙上望风,若有什么风吹草动,小人会立即向大人禀告!”
“嗯,嗯,你好生注意,有事立刻禀告。”施头未料到于志龙会当众主动施礼,向他请示,一时不知如何表态,见于志龙冲他挤挤眼,用嘴呶向寨墙,知他意在寨墙。施头反应过来,吭吭唧唧得挤出一句话,于志龙随即领着两个人沿着寨门后的台阶,登登登上了寨墙。钱正对身后几个弟兄使个眼色,对门旁边的四个义兵大声道:“既然各位兄弟正巧赶上,我们几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