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苏吃惊地想奔往齐雨身边,却被景王府侍卫紧紧控制在手里。碧苏有些绝望,这怎么可能呢?他们千里迢迢赶来,冒着生命危险潜入景王府要救楚逸暄脱离危险,可他,却成了赫连城的座上宾?
楚逸暄沉默许久,才开口说道:“还记得我的大业吧?”
“就是从你父皇手中夺取皇权的计划?”
“好不容易整垮了皇长兄,斗倒了二皇兄,本来,等待十多年的机会到了,可成功在即,却从天而降一个新太子,我不但地位不保,就连命都快保不住了!”楚逸暄语气低沉,凝望着齐雨,“所以,你明白我为什么要到康城来历练了吗?”
齐雨震惊:“你到康城来历练,就是为了跟赫连城接头吗?难道,你们早就已经结盟了?”
楚逸暄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说道:“若只凭借我自己的力量,已经无法完成得分大计了。要夺取皇权,我需要景王相助。”
齐雨瞠目结舌、目瞪口呆!她的声音震颤无比:“原来,你一直没有放弃你的复仇计划?你竟然还想着报复你的父皇?”
楚逸暄一声冷笑:“你觉得我不复仇,就该任由他宰割吗?还记得黄沙镇我差些死于非命吗?”
“那不是许老头做的吗?”
“你爹杀我何用,他的仇人是东洛的皇帝,不是我。”
齐雨睁大了双眼,不敢相信地望着楚逸暄,“这……不应该是这样的,你父皇若要杀我们,怎么用等到黄沙镇?”
楚逸暄冷冷地道:“因为,我若死在黄沙镇,杀人的嫌疑就会洗脱到别人的头上。”
齐雨张了张嘴,“可……”
“所以,我一直借假死的状态,隐藏在康城外,不敢现身。否则的话,你可以看到我死第二次,第三次。”
“不,这不可能!”齐雨含着泪,“你一定是误会了,许老头都承认……”
“他的话,你觉得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楚逸暄问。
齐雨呆了呆,竟然答不上来。
是啊,许昌说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他承认了要报复皇帝楚辄的事,可他也说,楚逸暄很危险……
“我策划十几年的计划,不能就此落空。”楚逸暄沉声道,“你若要跟随我,就放下手中的香囊。君子璧已经就范,你和碧苏就不要再挣扎了。”
“不,我不相信!”齐雨眼中迸出泪花,“你不是这样的人!如果你是这样的人,你就不会帮着风轻陌破火树银花阵了!你也不会让缪青去保护风轻陌了!”
楚逸暄勾着唇角笑了起来:“你真觉得缪青是在保护风轻陌么?”
“什么意思?”齐雨一愣。
缪青不是在保护风轻陌,难不成是为潜伏在风轻陌身边,博取风轻陌的信任后,好等待时机对付风轻陌?
齐雨不由打了一个寒噤,只觉得从头凉到了脚,就仿佛大冬天的一盆冷水从头泼到脚,好冷啊!
这,还是她认识的楚逸暄吗?
不,其实一开始的楚逸暄,就是那么工于心计的,对吧?后来的楚逸暄待她她,不过是用温情蒙蔽她的眼睛,好利用她为他所用而已,对吗?
所以,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真实的他,是不是?
齐雨含着泪,依然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林伯,楚逸暄说的都是真的吗?”
林伯面无表情,沉声道:“王妃既然是为与王爷同甘共苦而来,为什么不听王爷的话呢?”
这句话,是间接地承认楚逸暄所说的话都是事实吗?
齐雨心都碎了,目光从林伯脸上收回来,望着楚逸暄:“那鹿鸣呢?你知道鹿鸣在哪儿吗?”
楚逸暄面容沉静:“道不同,不相为谋。”
齐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