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镜他,明明答应了灼华要平安回去的,难道他回来却什么准备也没有,直接回来送死的?
楚逸暄紧锁着眉头,苍白的脸上写满心事。
夜晚,听到楚逸暄一声紧似一声的咳嗽,鹿鸣心里好生着急。他忍不住问林伯:“药吃了怎么也不见效呢,林伯?主人这咳得似乎越来越要紧了啊!”
林伯叹息了一声,“你给主人倒杯热水去吧。”
哎!问林伯什么,林伯也不好,鹿鸣真是好忧伤!提着热水推门进去,只见楚逸暄已经坐起来了,正手捂着胸口,紧蹙着眉头,脸上一片潮红。
这是咳老火了的缘故!鹿鸣心疼地过去扶住楚逸暄:“这样一直咳能行么?要不,明天我找个郎中来看看吧?”
“不必了!”楚逸暄摆了摆手,“我没事,想必只是因为东夷风大,我不大习惯而已。”
这倒也是!东夷的风就是大,鹿鸣和手下弟兄这两天在外面奔跑办事,风吹日晒的,人都已经黑得不像话了呢!怪不着颉王人那么俊,肤色却是偏黑呢,想来东夷人都是这副模样。
鹿鸣看看楚逸暄的脸色,担心地道:“可这样咳下去,能行吗?”
楚逸暄再度摆了摆手:“我没事。舅舅给我熬的药,过两天便好。去睡吧,无须管我。”
鹿鸣只得默默地站起身,把水端到楚逸暄面前,“主人若是难受,我随时去找郎中。”
“好!”楚逸暄点点头。
鹿鸣出来了,又换林伯了进去。这半晚上的,林伯都没有离开楚逸暄的房间,鹿鸣在半睡半醒中听到楚逸暄的咳嗽声渐渐地低了下来。
第二天的早晨,早早出去打探消息的侍卫回来了。向楚逸暄禀报:“主人,景王回来了。”
“景王回来了?”林伯一愣,望向楚逸暄。
楚逸暄双眉若有所思地锁了起来,又缓缓地舒展开来。他轻轻挥手,示意退下。
林伯望着楚逸暄:“莫非,主人有什么打算?”
楚逸暄缓缓地站起身来:“赫连城回来了,赫连镜终于有救了。”
“怎么?”林伯有些诧异,“景王应该会置颉王于死地才对吧?怎么可能救他?”
“不。”楚逸暄笑了笑,“他当然不会救他。但,他会的。”
“王爷准备怎么做?”林伯疑惑地问。
楚逸暄平静地道:“准备准备,我要去见赫连城。”
“啊?”林伯愣住。
端着药碗刚走进门口的鹿鸣也愣住。
赫连城那么危险的人,王爷为什么要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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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于赶路的时间,还是过得很快的。原本计划要花三天的时间才能赶到无伤城,但是,一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的,齐雨他们还是只花了两天半时间就到达了无伤城。
一路上经过的几座城池,栾松只须亮出腰牌,便能轻松过关。齐雨没想到,栾松真是刑部的人,当然,并不是什么大人物,栾松只是刑部的一名捕快。
但是,刑部的一名捕快,能帮上他们多少忙,齐雨也能想像了。
最为直接的,就是一路通关,带他们直达无伤城。如果没有栾松,这一路要怎么走,齐雨还真不敢想像。
所以,齐雨得更感谢老大娘,她决定回去的时候一定要好好地报答老大娘的这番热心肠,能把自己在刑部当捕快的儿子交给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这得是多大的一份信任啊。
无伤城里,栾松在一家客栈下勒住马,转头对齐雨道:“姐姐,我一个人没有住处,且是在三哥家里将就的,我三哥家宅子小,我也不好意思把姐姐和兄长领过去,这家客栈是无伤城最大的客栈了,就请姐姐和兄长不要嫌弃,先在这里落脚两天。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