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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一脸愧意:“属下无能,想必,人已经离开小高镇,走远了。”
楚逸暄脸色铁青:“罢了,走吧!”
扶着楚逸暄上了马车,鹿鸣摆手:“走了,回城。”
面馆主人夫妇如释重负,慌忙弯腰行个大礼:“公子慢走!”
马蹄声远去了。再度跃上屋顶朝远处看,楚逸暄一行的确离开小高镇,朝着嵇城的方向去了。
碧苏也如释重负地回到柴房,轻声唤道:“小姐,可以出来了。”
齐雨推开柴禾钻了出来,喘着气,一边摘身上的草叶子,“哎呀,可把我憋死了!”
碧苏也帮着摘齐雨头发上的草叶子,“他们一定以为我们已经走远了,所以也走了,现在我们安全了,可以去找客栈住下了!”
齐雨点点头:“刚才躲在柴禾里我都快睡着了,赶紧的,找家客栈,我要睡觉。”
听到声音,回到柴房门口,望着齐雨与碧苏,面馆主人夫妇惊得面如土色!
“你……你们……怎么还在这儿?”面馆女主人吃惊地指着碧苏,又指指齐雨,话都快不知道怎么说了!
碧苏充满歉意地道:“对不住啊,掌柜大嫂,如果我们不装离开,他们可能不会走。——你们放心,我们这也就走了,再不麻烦你们了!”
说着,碧苏拉起齐雨就走。
那面馆女主人回过神来,忙道:“哎,哎,你们先别走啊,姑娘,你的金叶子已经被那位公子拿走了,这里有锭银子是那位公子留下的,住客栈要银子,这银子赶紧拿去花吧!”
“不了,老板娘!那银子他既然给你们了,你们就收着吧!祝你们来年生意大好啊,我们还会回来光顾的!”齐雨的声音随着人远去了。
望着空空的屋顶,面馆女主人目瞪口呆,——地上有路不走,偏要走屋顶!这两个姑娘还真是奇怪啊!
而且,那位婢女模样的姑娘力气也真大,竟然能把那位姑娘背在背上,还能在屋顶健步如飞!
面馆男主人呆呆地望着屋顶:“内当家的,你说,这两位姑娘跟那位公子究竟是什么关系啊?”
“我看,这位送耳坠子的姑娘必是那位公子的心上人吧?想必是这位姑娘嫌那公子腿瘸,所以逃婚了!”
“啊?何以见得他们就不是仇人?也有可能是这位姑娘偷了那公子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得罪了那公子,所以跑路呢?”
“不会吧?如果这姑娘偷了那公子什么值钱的玩意儿,还能没钱住客栈、付饭钱还要用耳坠子来抵吗?”
“这倒也是。那或许他们有仇呢?”
“有仇?我觉得也不可能。你想那公子一眼能把仇人的耳坠子认出来吗?那公子用一锭银子来赎那耳坠子,然后把那耳坠子紧紧攥在手心里,跟攥着宝一样,那公子一看就不是穷人家,不至于把两片镂空的金叶子当成宝吧?理应是那公子重视这姑娘的物件,所以紧紧握在手心里怕丢了。”
“就凭这两条?”
“还有啊,那公子都追到这柴房来了,但只是喊两声,没人应便走了。若是仇家寻来,该用剑戳几下才会罢手吧?”
“这倒也是!”面馆男主人点点头。
那面馆女主人叹了口气,“哎呀,这样的事情最好还是少发生点好!不,还是不要发生的好!那姑娘还说以后再来,我盼她千万别来了!”
“也别这么说。”面馆男主人道,“毕竟这姑娘还是挺大方,也挺知恩图报的。喝碗汤吃盘肉,就赏咱们金叶子,这样的客人你遇到过吗?”
“那倒没有。”面馆女主人摇摇头,“好了,收拾收拾,赶紧回去吧!”
小高镇中间比较破旧的那家客栈,碧苏与齐雨终于落下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