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陪伴下若无其事地离开,就仿佛,他并不知道她是他的女儿一样。
不知是从几时开始,她开始明白,母亲一定已经不在人世了。只是不知母亲是犯了什么罪,是被许夫人处死的,还是被许夫人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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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从现代穿越到古代的齐雨,嫡庶两种身份原本对于她根本没有什么概念。可是,现在翻阅了古代许柔止的回忆,那种庶出女子所承受的冷漠与伤痛,实在令她不由不感到同样的寒意。
原来,曾经的许柔止那般隐忍低调、委曲求全,全都是为了能够好好地活下去,——若是她对许夫人有所违逆、有所顶撞,下场必然如同府中不听话的下人一样,遭受到无情的鞭笞和责罚,营养不良、身体单薄的她,是承受不住那样的责罚的。
每天活在胆战心惊里,又怎能不逆来顺受。
虽然这块玉佩只属于她的肉身,属于曾经的许柔止,但不管怎样,那也可以算作是她的过去吧!许柔止将玉佩紧紧握在手,她缓缓地直起背脊,抬起冰冷的脸孔,“不知老爷何意?”
这一声久违的“老爷”,让许昌不由地面容一滞,深沉地目光变得有些无奈和伤感,“我知道你记恨父亲,不过,这些年,我也还在寻找她。”
啊?许柔止一愣:“她还活着?”
许昌叹了口气:“当初她离开许府是,的确是活着离开的。这些年来,我也一直在打听她的消息。许府待你不好,我对你也少有关心,可能让你受了很多委屈。”
可能受了很多委屈?她在许府过得怎样他不知道吗?
“我知道,你早些年还在暗中打听你娘的事,许府里没有任何人敢提到她,那是因为,那是我这一生遭遇到的最大的屈辱,我不愿提,因此也没有任何人敢提。恐怕,我对你疏于关心也是因为此事,不过,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了,我不应该因为她迁怒于你,毕竟,我们是父女亲情,血浓于水。”
屈辱?
许柔止皱了皱眉头,那是什么意思?
许昌沉默了一会儿,看了一眼许柔止手中的紫花玉佩,说道:“这块玉佩,是照着薇菜花的模样雕刻的,因为,采薇采薇,薇亦柔止,你名字就是这薇花尚嫩的意思。这是父亲当年亲自雕刻送给你娘的。她离开时,没有带走这块玉佩。”
许柔止手里握着紫花玉佩,蹙眉望着许昌,他来齐王府,只为来送这块玉佩?并来告诉她她名字的由来?
“她究竟是不是还活着?”
又是一阵沉默。随后,许昌轻轻点头。
许柔止有些意外:“那她现在人在哪里?”
许昌微微闭目,长叹一声:“这个,我暂时不能向你透露。但我相信,你们母女应该过不了多久就能重逢了。”
许柔止冷笑,这又卖的什么关子!最讨厌这种话说一半、欲言又止的人了!要不想说,就干脆什么也不说嘛,钓人胃口是何用意?
这时,楚逸暄已经回来了,微笑着在许柔止身旁坐下。
许昌轻声道,“赈粮之事,嵇城中已是议论纷纷,止儿不懂事,给王爷带来麻烦,还望王爷不怪。要怪,还要怪老臣管教不严。”
“这怎能怪岳父大人呢?”楚逸暄脸上露出微微的笑意,“柔止也是一片好心,她有菩萨心肠,也是嵇城百姓之幸,我怎么可能怪她呢。至于议论么,由他们去吧,我不在乎。”
许昌拱手道:“王爷宽容,是柔止之幸。”
楚逸暄轻轻牵起许柔止的手,转过头望着许柔止,一双眸子隐含着深情温柔的笑意:“这两年来,我长年把自己关在平安居里养病,把王府的事务交给了侧妃苏氏打理,让柔止受了不少委屈,这些日子已在极力弥补,本想找个日子陪柔止一起回趟许府,跟岳父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