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观察力如此细致!
“属下这就去看看。”鹿鸣说着,悄然隐去了身影。
少年面前,碧苏用征询的目光回头望着走到她身边来的许柔止,许柔止望着匍匐在地的少年,警惕地问:“哎,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你母亲得的什么病?”
少年落泪道:“回王妃,小的名叫余田,别人都叫我小田。我家就住在前面的田螺巷,母亲咳嗽几年了,一直无钱医治,今年这下半年来天天咳血,只怕是好不了了!”
碧苏严肃地问:“说的可都是真话?若经查明你所说不实,那我可就要送你报官了!”
少年慌忙道:“都是真话,都是真话!小的不敢撒谎,不敢欺骗王妃!”
许柔止皱着眉头,怎么,嵇城可是东洛国的都城,竟然也有穷得看不起病的情况?
碧苏回头望着许柔止,许柔止将玉镯重新戴回手上,“让他回去吧,就不为难他了。”
少年慌忙磕头:“多谢王妃!”
说完,从地上爬起来就跑。
一直守候在角落里等待时机出手的男子一看,愣了!
“大哥,动不动手?”
“不行!”
“再不动手可就没机会了!”
“你傻吗?现在众目睽睽,动手能成功?能全身而退?”
“可是,我们只有一天时间……”
“别急,一天还长,等时机!”
说着,为首的男子嚼着包子,跟着散去的百姓离开了。
鹿鸣站在人群当中,默默地望着那几名男子,目光如炬。
苏乐瑶好不气恼,嫣红已经跟她哥哥苏俊轩与苏俊亭联系好了,他们会派出得力可靠的杀手混在领取赈济粮的百姓当中,可以以赈济粮的过程中趁乱下手,让许柔止死得神不知、鬼不觉的,可是现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暗杀在哪里?
她看到的,还是许柔止平安无事地站在那里!
苏乐瑶紧紧咬着嘴唇,紧紧攥着双拳,她要许柔止死的心情是那样的迫切,迫切到一刻也忍受不了!
嫣红看得出来,在身旁轻声安慰:“夫人放心,大公子和二公子答应的事,肯定会做到的。”
苏乐瑶咬着牙,此时所看到的,却是一辆缓缓向齐王府而来的四人轿。
齐王府门外落轿,从轿子里走出来的老者,一身青衣儒衫,双鬓微微发白,腰间束着简朴的青色腰带,脚下蹬着麻布黑靴,一身打扮简洁朴素,只有头发上束着的玉冠质地上好,昭示着他身份的高贵。
“许昌?”苏乐瑶皱了皱眉,脸色无比深冷,“他怎么来了?”
嫣红望着许昌,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难道,太子师是为护那贱人而来?”
齐王府外,正准备收摊回府的许柔止,也留意到了驻足停在面前的老者,——她这肉身的生父?那个把许柔止送入齐王府受苦后便对许柔止再也不闻不问的父亲?那个要用许柔止受的委屈换取向齐王府窃取情报机会的父亲?
这个所谓的父亲,冷落自己女儿十七年,又让她在夫家受尽小妾的排挤与欺辱而视若不管,怎么还好意思出现在这个地方,他以为她会愿意见到他吗?
许柔止转身就往齐王府里走,许昌望着转身疾走的许柔止,出声叫住了她:“柔止,父亲看你来了!”
许昌的语气温和中也透着威严,但同样也透着父亲的温情,许柔止不由冷笑,这个太子师,演技不错!
碧苏忙屈膝行礼:“老爷。”
许昌点点头,“碧苏,这此日子多亏你一直在照顾三小姐,辛苦了。”
碧苏有些受宠若惊:“这是奴婢应该的,奴婢一点儿也不辛苦。”
许柔止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