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了吗?”
似笑非笑的笑意浮上楚逸暄的唇角。“好!那本王就静等王妃用刑。”
华秀居里,桑沃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来回走动,坐立不安。她想去锦秀居看个究竟,又怕寒泽说出实情,将她出卖,那样的场面桑沃若想都不敢去想!
可她真的能不去?如果她在场的话,或许可以在关键时刻提醒寒泽守口如瓶,——他守口如瓶可不是为了她一个人,而是为了桑、寒两个家族上百口人啊!
思前想后,桑沃若决定前往锦秀居,尽力掌控对自己不利的局面才行!
正要叫婢女把裘氅拿来,兰馨却匆匆地回来了:“夫人,不好了!”
又是一声“不好了!”
桑沃若有些心惊胆跳,“又怎么了?”
兰馨轻声道:“锦秀居那边,好像是在议论说,小偷中了蛇毒,可能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啊?”桑沃若愣了愣,整个人顿时呆住了!
这么说,寒泽会死了?
桑沃若呆呆地坐了下来,手里紧紧地攥着小方帕,紧紧地,连指甲抠入掌心都没有觉察到痛。
她的脑中已经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在反复地提醒着她:
寒泽要死了……寒泽要死了!
“不不不,这怎么能行呢……”桑沃若站起身来,却又不知自己要做什么,于是转了转身,仍是想不起来自己要做什么,她瞬间以手扶额,眼泪涌上了眼眶。
“夫人……”兰馨看了看两旁,示意婢女们都退下去,房间里很快就剩下她和桑沃若两个人。兰馨轻声安慰道:“夫人,以兰馨看,如果实在没辙了,也许这反而是个比较好的结局。”
“你说什么?”桑沃若红着眼眶,有些生气,兰馨竟然敢说,寒泽死了会更好?
“夫人听我说,”兰馨忙解释道,“如果寒公子没有毒发,那就会有两个可能,一个可能是为了保护夫人、抵死不招。但万一他扛不住对许王妃招了呢?这样不是会害了夫人么?”
“可也不能为了保住我就让他死!”桑沃若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是却压不住满腔的愤怒。
兰馨忙道:“可如果夫人被许王妃击垮了,那夫人此前的所有努力不就全都打水漂了吗?”
这……
桑沃若怔了怔,缓缓地坐了下来。
是啊!如果寒泽把她招出来了,那一切,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华秀居里,于是迟迟没有动静。
而独秀居,苏乐瑶尚未被解除禁足,嫣红跟着苏乐瑶面壁思过,也没有任何动静。
锦秀居里,晚膳已经摆上了餐桌。
原本想要围观许王妃如何处置小偷的王府下侍,也都各忙各的去了,只有关于王妃怎么会养蛇的议论,还在纷纷传播。
楚逸暄从容地用着膳,幽深的凤目凝注在许柔止的脸上:“那名盗贼胆明明安全无恙,王妃为何向众人宣布他即将毒发身亡?”
许柔止朝楚逸暄眨眨眼睛:“因为贱妾要请王爷看一出好戏啊!”
她这样子,真是没大没小、没规没矩!
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许柔止,却偏偏教楚逸暄颇感兴趣呢?
楚逸暄修长的手指执着玉箸,将一块雪花鱼片夹到许柔止的碗里:“王妃这么有心,赏鱼片一块。”
许柔止撇嘴:“你可不要这么抠门,也许,我能问出一些很有价值的东西呢,那可就等于送了你一份大礼。”
“为何如此笃定?”楚逸暄蹙眉望着她。
许柔止竖起了手指,“保密!只要王爷有兴趣,就留下来看好戏就是了,精彩之处还是要亲自揭晓才有意思嘛!”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