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娘说脾胃弱,什么都不想吃,晚上喝了点稀饭已经睡下了,不能过来陪两位娘用饭,明早儿再来谢罪。”
姜鸢对怜儿说:“回去告诉你娘,一家人没那么多讲究。”就叫人拿两样点心给怜儿,嘱咐说:“你晚上警醒着点,你娘若是饿了,饥了,就服侍她吃,服侍她喝,明早也不必来了,她爱晚睡晚起,天冷我们也起不来,等午后我和七娘过去看她。”
打发怜儿去了以后,二人就开始吃饭,姜鸢见人口少,光景凄凉,就让自己的婢女小红,文翠的婢女浣花一起坐下凑数。
小红跟随她多年,又被李默收用过,在府里是有头有脸的大丫头,自然不怯场。浣花年纪小,胆子小,资历更是没有,就有些胆怯。
文翠道:“夫人叫你坐你就坐下吧。”
浣花这才侧身坐下。
晋王府的人哪个不知姜鸢跟李默的关系,所以她虽然被贬太原,又被公主禁锢,却仍是王府后宅响当当的二当家,谁又敢真的轻视她?
用完了晚饭,正喝茶闲聊的时候,桃儿忽然闯了进来。
裹着一身紫色披风,风尘仆仆。
自宁樱下葬之后桃儿就遁入了空门,带发修行,先在宁州,后在长安,半年前又迁到太原郊外的灵安寺修行,轻易不到王府来。
“你怎么来了?”
姜鸢的语气满是惊慌,以桃儿的秉性,若无大事她是不会来的。
眼下能有什么大事呢,难道事关江都?!
文翠也觉得眼皮子直跳,桃儿来的实在是太奇怪了。
桃儿淡定地说:“他来了。”
姜鸢见到李默的时候,李默昏迷不醒,高烧不退,人瘦的就剩一把骨头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究竟怎么回事?”
面对再三追问,穆坤c吕家兄弟都低下了头。
小七在门外接话道:“他被人行刺,虽然身负重伤,却侥幸保全了性命。”
和小七一起来的是裴如卿和徐文胜,都是清一色的紫色斗篷,风霜满面。
姜鸢没有再追问,她的心像被人一把揪住,差点从嗓子里里拽出来。
“主公的行踪暂时还需保密,等一切安排好了再回城,这里就拜托夫人了。”
姜鸢说了声“辛苦了”,什么都没再说。
她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但她知道只要李默本人平安无事就什么事都没有。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照顾好他,让他早日康复起来。
长安,太极宫勤政殿,二十六岁的宁睿焦灼地踱着步,小黄门禀报苏晋来了,
宁睿道:“快宣。”
苏晋进来,不及他啰嗦,宁睿便一迭连声道:“到底找到了没有?”
苏晋道:“找到晋王的行踪了,晋王重伤之后昏迷不醒,已经被部曲送回了太原。”
“太原?!”
宁睿一时面无人色,半晌方喃喃道:“那好得很,谁这么能干,要重赏。”
他干笑了一声,表情十分尴尬,然后就向苏晋做了个手势。
苏晋退下。
“回太原去了,回太原去了,他到底还是存着贰心啊。”
想到这,他挺起胸膛,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说道:
“宣冯布。”
冯布深夜被宫里来人叫醒,坐着轿子匆匆忙忙进宫去,他心里很清楚:皇帝这么着急找他肯定是为了李默的事,这件事,哎,真是诡奇的很。
半个月前,江都都统c晋王李默上奏,请求在十一月二十日渡江南征,皇帝曾为此专门召开御前会议,朝臣们几乎是一致赞同的。
但仅仅五天之后,江都就出事了,有消息说李默在江都被刺客刺成重伤,性命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