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扛不住了。”小七嘴里含着面，眼里含着泪。

    一碗面下肚，精神好了些，李默抹了把嘴，指挥小七、二胖把面摊收了，笨重的桌凳寄存在税卡，其余的并作三幅挑子挑回城去。这些活平时都是税卡上的土兵干的，税吏唐先生跟赵破阵是朋友，这活当然是白干。

    唐先生年约四旬，长脸，白面，有胡须，气度沉稳，是个读书人。赵破阵对其十分敬重。彼此见了礼，唐先生笑着对赵破阵说：“有件事要恭喜你，昨日衙门里有消息说，草原上又练起来了，这回是零灵联合贵霜一起打突厥。”

    赵破阵却是一窒：“这跟我有啥关系，我是个残废，还能指望我披甲上阵？”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他们乱了咱们就安稳了，军费省下来，你的安置金就有着落了。”

    赵破阵愣怔了一下，果然大喜，笑道：“到底是读书人的脑子，就是活络，我就没往这上面想。”

    正说着，一个土兵牵来一匹瘦马。唐先生要让给赵破阵骑，赵破阵哪里肯，推让了一阵，还是唐先生上马先走了。

    赵破阵是一个老军人，据说曾做过都头，按时下的军队编制一都有一百多号人，搁后世就是个连长。本来这个时代很重视武功，军人的待遇素来不错，但赵破阵运气不好，他所在的军队一年前发生哗变，他的了留神他的脚了。”

    “抓他的脸，文胜，抓他的脸呀。”

    “头发长见识短，抓脸有个屁用，文胜，听叔的，踢他的阴裆。”

    “踢什么阴裆，****快****我滴个娘亲也，你往掏呢，那是他的胳肢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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