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寒回到桃源已经有一天了,他觉得,再不去看看小舞会显得自己有些情商低下,然而,自己刚被荀蝶揍了一顿,现在鼻青脸肿的着实是不能够见人的,考虑良久之后,水寒还是决定去探望一下,在水寒的心中,小舞,这个身为鬼蛊妹妹的小姑娘,自己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和她说过,但是却莫名其妙的和她有了过命的交情,这件事情,想想就让人觉得哭笑不得。
鬼舞被送回来后便被射宗医站的医生诊治过,说是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神经过度劳累导致的昏迷,要多加休息,之后,便被送到鬼蛊的房间去了,关于医站,这里有必要说明一下,桃源医宗,可谓天下闻名,但却着实是有些神龙见首不见尾,自家贤圣居也是远在镜湖,那么遇到那种十分着急医治以及不宜跋涉的病人就会显得远水难救,为了中和一下这一类问题,在其余各大宗门内,医宗都设有医站,医站相当于医宗外设的小诊所,里面常驻外派医宗弟子用来应急和治疗一些常见病痛,其中,射宗作为八大宗门中最为庞大的一个,其医站也自当是最高配置,其中光驻医师就有半百,其领头者更是贤圣居阁主最为得意的一个弟子华茗钥,据说其医术造诣已然不在东方三姐妹之下。
水寒找了个冰袋敷在脸上,慢步至射宗鬼蛊居处,刚到射宗门口,水寒远远便看见宗门中央广场上的那座巨大的剑形石碑,那石质巨剑高约百丈,巨大无比,直插在广场地面之上,已然成为了射宗的标志,射宗又称剑宗,很大程度上和那把巨大石剑有着莫大渊源。
水寒和射宗的守门弟子打了声招呼,说明来意,那守门弟子看了看水寒的脸,摊了摊手,最终还是让他进去了,水寒扶着冰袋进入剑宗,绕过中央广场便到了学生住宿区,水寒径直来到鬼蛊居所的门前,门,是开着的,水寒刚到门前便听到里面传来些许熟悉的声音,进门一看,日初居然坐在鬼蛊床边,水寒愣了一下,一个不小心手中的冰袋便掉在了地上,日初瞪着大眼睛看着水寒,良久,道:
“脸怎么了?”
看到鬼蛊的床上躺着的小舞,水寒随即意识到大概日初也是出于和自己一样的目的,便放下了心,但对于她的这个问题,水寒觉得若是着实回答,带过于丢脸了,想了想,便道:
“不小心摔到了。”
水寒的一大特点便是他老是会找一些自认为十分有理但事实却是十分脑残的理由来掩盖自己的小秘密,看着日初犀利的眼神,水寒瞬间转移话题,立刻便对坐在一旁桌子上的鬼蛊道:
“小舞他怎么样了?”
鬼蛊看了看水寒,眼神依旧如从前一样的淡漠,脸色也是越发的苍白,他淡淡道:
“没什么事,谢谢。”
水寒有些后悔自己来看小舞的这个决定,鬼蛊这人,简直让人没有说出第二句话的念想。
好在日初打破了僵局,她道:
“你来得正好,我和鬼蛊刚刚正要讨论一下先前发生的事情呢。”
听了这话,水寒显得饶有兴致,立刻便捡起地上的睡袋,小跑到鬼蛊身边坐下,道:
“话说这件事情我也觉得有些迷糊,你快说说,你是怎么和那些家伙勾搭上的?还有那些人到底是谁啊?”
说实话,虽说水寒并不愿意去回忆在鬼谷发生的一切,但他着实是有些地方搞不太明白,在好奇心面前,所有的一切恐惧都会变得无足轻重。
鬼谷默不作声,拿起桌上的茶壶个水寒倒了一杯茶,又给自己满上,静静的泯了一口,淡淡道:
“这是一个有点长的故事,你们要听吗?”
水寒和日初竖起耳朵,等着鬼谷的讲述。
净地,儒殿。
荀况面对着夫子的石像,道:
“想不到那个叫易水寒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