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真?”杜纯再次确认。怎么看怎么都像是说说而已好不好。
黄桑脸黑的跟包公似的,沉声道,“你别不知好歹。”
杜纯差点跪下喊爸爸,她摆正脸色,非常正经的说,“那,那奴才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皇上体恤!”
说着脱了鞋,往龙床里头爬去。
黄桑睡的床就是不一样呢,尺寸太大了。杜纯不禁脑补,搞个几,p都不成问题哒。
杜纯爬到最里面,扯了块被角勉强盖住自己,只露出眼睛,她打了声招呼,“晚安!”
黄桑目瞪口呆,指着这小东西,嫌弃道,“你连外衣都不脱?脏不脏?帽子也不解,不膈脑袋?”
杜纯闭着眼睛不回话,装睡。
黄桑瞪了半天,见他没一点反应,他无奈的掀开被子躺好。两手交叉撑在脑后,眯着眼睛打量那鼓起的小不点。
他伸脚推了推,不动的。
寝宫里点着几盏蜡烛,微弱的光透过纱幔悄悄的钻进来。
杜纯担惊受怕了大半个时辰,才听见黄桑缓慢有节奏的呼吸声传来,这才安心的睡了过去。
亲朝的黄桑可以算是古往今来最勤劳的黄桑了。
凌晨五点,黄桑一觉睡到自然醒。心情很是舒畅,小东西果然是有安神作用。
小东西睡觉真安分,睡前是什么样儿,现在依旧是什么样儿,位置一点都没变。
黄桑瞧着可爱,忍俊不禁的上前恶作剧,捏住他的小鼻子,不让他出气。
“恩…啊…”
杜纯被闹醒了,她有个臭毛病,没睡饱脾气就很差,她毫不客气的抓住一只手,上去就咬!
“住口!你属狗的?”黄桑捏住小狗的腮帮,叫他无法咬合。
杜纯迷迷糊糊睁开眼,黄桑?
这下整个人都清醒了,她平地惊坐起,直磕头嘴上喊着饶命饶命。
“行了,行了。”
杜纯可怜巴巴的呜咽两声,手脚并用下床穿鞋。
她撩开帘子,快步朝外走去,打开门,清了清嗓子,“皇上醒了。”
外头一众太监们早已听候差遣,得了命,便一一往里去,端漱口水的,洗脸盆的,擦脸巾的……一大串儿。
杜纯想她这就该下值了吧?见门口的几个守夜的太监还规矩的站着,她又不好意思先走。
只听里头大太监掐着嗓子叫,“皇上!您的手怎么了!”
杜纯老脸浮上艳霞,捏着手指紧张的听里头动静。
“甭大惊小怪的,朕自个儿咬着玩。小事一桩,你别四处嚷嚷,懂么。”
太监心领神会,那着他那双厉眼警告了一番其余的小太监,接着堆着笑脸附和,“是是是,奴才懂了。皇上您千金之躯,要不要叫御医过来看看上点药呢??奴才看着,怪可怖的。”皇上什么时候多了这一个爱好?没事儿咬自己?他没法儿理解。
“不用了。这点小伤算的了什么。”
杜纯羞红了脸,见那小太监换了班,要走了。她匆忙跟了上去。
其中一个长的粉头嫩脸的忍不住好奇的过来问,“小桌子,皇上真把自个儿咬了?你看见没?”
“没……”
另外一个清秀上几分的太监捶了他一下,“叫你别多嘴你还多嘴!小心我揍你!”
杜纯缩着脖子,打着马虎眼,“我和皇上隔着一帘子,我又不是透视眼,能看见什么?”
杜纯住在东六所,单独一个房间。昨天她把她全部的家当都搬过来了。一回去,她倒头就睡。实在是困的慌。
“小桌子!小桌子!”
杜纯恍恍惚惚中被人推醒了,她捞起枕头就甩过去,“还让不让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