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灭了下去。
“算不上什么太大的毛病。”萤草回头对姑获鸟说着,“也就是出生的时候羊水倒灌入肺,我以草木之力抽出来了,再养两天便能好,这孩子身体健壮的很,这病一解,今后应当无病无灾。姑姑,这孩子哪来的?他父母呢?”
姑获鸟默默跪坐在小孩的床榻边上。
“他父母不要他了。”姑获鸟看着那个孩子,“我捡到的。他父母就住在此地不远嗯,我是故意没走远,想看看他们到底舍不舍得孩子,有没有那么绝情。”
她看向孩子的眼神里面带着远远大于孩子亲生母亲的慈和,她的声音甚至还有点悲伤。
“当然了,我也特别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要丢弃孩子。”
萤草低头,注意到了那孩子襁褓的破旧。
长长叹了一口气。
“其实这也怪不得他们的。”
姑获鸟看向了萤草。
“毕竟这孩子不健康呀,这年头有几个平民百姓看得起大夫唔,应该这年头的大夫还是巫医吧,且不说巫医有没有那个把孩子肺里的羊水抽出来的能耐,即便是有,巫医只为贵族服务,他们算什么呢?”
萤草轻轻说着:“与其今后看着孩子死在自己怀里,现在丢了至少是及时止损再说,万一孩子有点奇遇,嗯,比如说遇到了您,或许孩子还有一线生机呢。狠心是狠心了一点,想法可能也有些奇诡,但他们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不是么?”
姑获鸟摇头:“不是的。虽然这一个是个例外,但是绝大部分,并不是这样的。”
“嗯?”
“人类丢弃的孩子,有很大一部分,是女婴。”
萤草:
tf?!
弃女婴
那就不给你们洗白了,y染色体珍贵论谁爱洗白谁洗去老娘不伺候了。
她保持着甜美的微笑,说着一句相当凶残的话:“那这就是他们该死了。”
姑获鸟看着面前的小萤草,无奈摇了摇头:“人的世界太复杂我不明白,不过小萤草啊,你这么巴巴跟着我,这孩子如何或许是一个原因,但你应该也有自己的事情吧。”
萤草?
小萤草沉默着。
那什么,我还没告诉过你我叫什么名字,你怎么就脱口而出了?
“您知道我是谁?”
姑获鸟一脸懵逼:“你们不是都叫萤草吗?”
“都?”
萤草觉得似乎有哪里出现了问题。
这个都指的是,谁和谁?
姑获鸟沉吟着开口:“我是一只姑获鸟,我的名字也是姑获鸟。”
言下之意,你的种族是萤草,而你的名字,也应该是萤草。
突然之间,萤草想起了现代社会知乎里面一个抖机灵——
名字相同怎么办?
尤其西藏少数民族地区这种。
你叫一声梅朵至少十个人会回头的地界儿,如果一公司里面有好几个梅朵,那咋称呼?
人类的智慧是无穷的,于是,开发出的叫法有,“大梅朵”,“小梅朵”,“老梅朵”,“新梅朵”这几个称呼。
但是有一天,公司来了第五个梅朵。
咋办?
前梅朵,中梅朵,后梅朵这种肯定不靠谱。
于是就有人拍脑袋说——有大小老新的梅朵,那新来的同事我们可以直接叫人家梅朵呀,能区分就得了嘛一(n_n)一~~
什么叫思维盲区!
这就是!
但是,如果这个世界,所有草木化形都叫做萤草,那老中青,男女,大小,子丑寅卯这种区分办法应该是不够用了,那,我们或许可以,用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