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家的嫡幺女佟敏。”说话的是梁太傅的嫡孙女梁妙萱,记得前世这梁妙萱也是个好的,至少对她也算是真心诚意。
沈绫珠听着看向离了两个位置的佟敏,对着她点点头。
梁妙萱见状继续说“她一向会说些京府里有趣的大小案子来听听,这会她又说了个。”
沈绫珠闻言笑道“哦?怎么了?”
见她笑着,略微胆小的佟敏这才说话“是说京府来了个小毛贼,不偷贵重的只偷衣裳和碎银子。”
“衣裳和碎银?”沈绫珠也不知晓前世有无这事,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佟敏看着沈绫珠来了兴趣,也便放开了说“正是呢,每家铺子只偷一件麻布做的,只偷小铺。每家大铺又只偷一两碎银子,不拿衣裳。真真是奇怪极了。”
闻言,沈绫珠也笑着“的确是奇怪。”
手转了转左手带的玉镯。
在座的年纪尚小,许是不懂,可前世活到了双九的沈绫珠却是懂了。
小铺的麻布衣裳料子差做工粗,不值什么钱,一家偷一件也不挨着什么事,亏不了,况这种衣服最为普通,少说十个百姓七个都有这种衣裳,即便是穿出来也是不显眼。
而大铺子一般都是世家夫人小姐才去的,有些更是夫人小姐的陪嫁私铺,用的都是官银。官银不是寻常百姓可以用的,拿出来用定遭,相反碎银便就好办多了。
偷大铺子不值多少的碎银小铺子不值钱的衣裳,让铺子不亏,足见是个心善聪明的。
若不是偷得铺子多,怕这事也不会传出来,况传出来也无事,铺主也不觉得有什么,肯定不会让京府领查案打扰自己的生意,毕竟不值什么。
沈绫珠回过神,也加入了梁妙萱几人的话局。
“哟,我来得够巧的啊。”
沈绫珠听见来者声音,淡然地抿了口茶。
上好的顾渚紫笋茶,味道不错。
“元珍,你也在呢。”黄衫女童坐在了沈绫珠旁边。
沈绫珠这才笑着“黄箩珊倒是来得晚。”
黄箩珊不满“我叫你称号,你叫我名字!”
沈绫珠是见惯了黄箩珊的刁蛮,也不在意。
“你的称号?难登大堂之雅。”沈绫珠轻笑着刺了一句。
元珍公主和瑾王郡主一向不合,这是众人皆知的。
可偏偏两人在座的都得罪不起。
最是大胆的梁妙萱这会也只是不高兴地瞥了眼黄箩珊,嘟囔着“毛病。”。
“你才难登大堂之雅!”黄箩珊脾气是个不好的,毕竟是被宠坏了。
前世的沈绫珠也便是这样的。
“哦?我的称号是舅舅赐的,你是在说舅舅赐的难登大堂之雅?”沈绫珠眯眼。
本来也没必要这般对一个十二岁小丫头,但是想到黄箩珊前世的见死不救肆意嘲讽,沈绫珠是咽不下的。
“这你你!哼!”黄箩珊气得眼眶都红了,猛地站起来走向了之前交好的几个人。
沈绫珠对着她背影说“彩蝶慢走啊。”
梁妙萱噗的一声轻笑的出来,许多姑娘都笑了起来。
黄箩珊回身瞪了沈绫珠一眼,她是不知道为什么别人觉得她自己求着父王答应的称号好笑,难道是嫉妒。
这么一想黄箩珊觉得高兴了。
梁妙萱对着沈绫珠说“这称号真是她求了几个月求得吗?”
周围几个也看着沈绫珠。
沈绫珠点头“可不是吗?听着多好啊,和个丫鬟似的。”
在场的都知道沈绫珠说得委婉了些,彩蝶这般上不得台面的名字莫说世家小姐即便是小地方的小姐都不会给自己的丫鬟取这么个俗气的名字,活像个勾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