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卿卿刚用过斋饭,见两人一同过来,便请进了厢房。
“等下我便和父亲下山回府去,特意过来谢谢你。”卫昭说了来意,两人倒是一见如故,“你呢,何时下山。”
这马车可远远没有现代的车子坐这着舒服,特别是遇到山路,那个颠簸,“来都来了,不住上一晚,当真觉得这么远的马车白坐了。”然后问起黑衣人的事情来,“你何时招惹到仇家了?”
“什么仇家,那是北戎的死士。”卫昭斜睨她一眼如实说到,但也没解释太多。
安卿卿微微一想,便也猜测到了些,嘱咐她“那你最近可要小心些。”
韩子逸在边上看着两人忘我的聊天,挑眉,“你们二人何时这么熟了?”
卫昭一脸嘚瑟回看他,“怎么,羡慕还是嫉妒。”
“我看,肯定是嫉妒。”安卿卿也作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两人对视一眼,乐不可支起来。卫昭是个不拘小节的性子,和京城千金说不到一块儿去,现在和安卿卿趣味相投,免不得要约见起来,“我听哥哥说你有很多新奇的点子,等你下山,我来找你。”
“那好啊,下次我们一起玩麻将。”安卿卿找工匠雕刻了一幅玉石麻将,在边城时经常和几个丫头玩,到京城过后还没玩过。
“麻将?”两人到没听说过这东西,都有些好奇。
韩子逸和安卿卿接触过几次,知道她这人点子多,便打趣,“你怎么之前不拿出来。太偏心了。”
“我一女的和你们玩麻将不好吧。”安卿卿摸摸鼻子。表示她是好女孩才不跟外人玩麻将。
韩子逸鄙视地看着安卿卿,啧啧啧一脸欠打地叹到,她也能说出这话来。
卫昭是怎么看韩子逸怎么都不顺眼,瞪着他,“要你多嘴。”
“等你哥回来,我们在安宅好好聚聚。”她虽说他和卫泗算不上朋友,不过两人好歹相处地还不错,现在和卫昭又成了朋友,免不得为了她多想着些。不能人家哥哥在战场杀敌,自己带着她妹妹胡玩赌博吧。而且,安卿卿时常回想着安父的身影,那个热血肃穆的将军面对安卿卿时宠溺的笑颜,每当想起,心里微微抽疼,愿她们一家人能在天堂团聚,共享天伦。在这乱世里,有多少战死疆场的,到正应了那句,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安卿卿呢喃。说来和卫昭,二人还有一个共同点,就都出自将门。
韩子逸如何不懂一将功臣万古枯的悲哀,乱世里的生存规则便是如此。“眼下局势便是如此,为了百姓能安居乐业,边城能不再受其骚扰,只能出战。”
安卿卿压下愁绪点点头,很是同意韩子逸的看法,“是我太悲天悯人了些。”
“我卫家儿女就是为了保家卫国而生。这次,大哥定能凯旋归来。”卫昭为身为卫家子女而骄傲,她不像其他闺阁的女子,整日吟诗作画,她从记事起便谨遵卫氏家训,若是这次被北戎国暗卫抓住,她会选择自尽,而不是让他们威胁卫家军。
安卿卿在灵云寺住了一晚。次日一早,所有女眷去了大殿,为将士诵经祈福,因着安卿卿目前身份,到是跪在最前面。了空主持和几位大师在一旁诵经,众人都闭着眼睛,为着边关将士祈福。
诵完经后,一行人各自回了厢房用了斋饭,便准备下山。刚出寺庙,还未下石阶,就见薛沁雪撇下丫鬟,笑着地走前来,“安卿卿,能否借一步说话。”
安卿卿点点头,跟着她走到一旁,倒是很好奇她会说些什么。
薛沁雪直直的盯着她看了好响,收回眼神,望向台阶下面缓缓开口,“安小姐,你可知道若不是因为你,我是要赐婚给锦世子的。”
“恩,倒是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