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光了男人的脸。 ”我说出叶庭深没好意思说完的话。
他们俩一齐回头看我。不过,一个是赞许的眼神,一个是敢怒不敢言。
杨畔站在那里,不管我们怎么说,他都一副趋势小人的模样,没有半点男人该有的骨气。
心里莫名的就泛起了酸,眼睛氤氲,摇着他的肩膀,吼道:“哥,你能不能活得像个人样,你看看你自已,成什么样子了我们不求你有多么出息,但你至少也要有点男子汉的样子,不会走到哪里都让人戳脊梁骨,让爸妈在村里抬不起头。”
他双手握拳,拳头轻轻地颤抖着,抬起头与我对视一刹那就别开眼。看着窗外的繁华,什么都没说,只是眼睛上蒙着一层我看不清的东西。
我想那或许是对未来的恐慌,或许是骨子里也对这样的自己感到深恶痛绝。
叶庭深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大哥,浪子回头金不换。”
杨畔答应跟我们回家,但是要先拿回夜明珠。他即便不说,我也会去拿回来。毕竟那颗夜明珠,可是价值边城。宁愿卖掉之后把还赌债剩下的钱,给爸妈养老,给哥娶老婆,还可以捐给贫困山区。怎么都不能便宜那些赌徒。
打车到界石镇的地下赌场门口,我们正要进去,杨畔突然往左边跑去,我以为他是要临阵脱逃,就跑去追他。却看到他停在花坛前面,弯下腰,伸手在里面摸了一块砖头提在手里。
做足要去干架的架势。
我说:“有你妹夫在,你还拿什么砖头,带着手掌鼓掌就行了。在他面前,还能有他们跳腾的份。”
他看了叶庭深一眼,嘴巴一张,一副我怎么就给忘了他是什么的表情,然后大摇大摆的带头走过去。
额我怎么突然想到了狐假虎威这个成语。
经过守门的人一顿盘查后,才来到赌场大哥的办公室。正要进门的时候,叶庭深突然停住脚步,用手挡在眼前。原来是正对门口的地方,供奉着财神爷。
他是鬼,即便有一千年的修行,有神佛的地方,也不敢公然处之,更别说是要在这里施展法术了。冲撞了神灵,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小声问道:“老公,现在怎么办”
他倒是挺镇定,退到墙边,说:“柳儿,你等会想办法把他们引到外面。”顿了顿又说:“你小心点。”
“我看我还是回去把砖头捡回来吧。”杨畔哭丧着脸,说着就要转身。
“回来。”知道他是怂了,但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回去吧。爸爸的仇不报,我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办公室里一共有五个男人,他们个个都赤着上身,露出满手满胸的刺青,脖子上戴着牛蝇粗的黄金项链,脑满肥肠,肚大腰圆。
那一屋子烟味,配上他们这种邋遢的形像,很难不让人感到恶心。
一个脸上有道刀疤的男人走过来,推了杨畔一把,漫不经心的问:“杨畔,你小子来干什么”
那一下就推得他一个趄趔,还好我及时扶住他,才没有跌倒。怪不得他进来时要提着砖头壮胆呢。不过,就算提十个砖头,恐怕也不是人家一个人的对手吧。
那几个男人见状均是哼哼一笑,不屑得很。其中一个色眯眯的盯着我,吹了声口哨,“小妹妹,你”
杨畔挡在我面前,打断他的话:“黑子,我今天是来拿回我们家夜明珠的,赌债我可以慢慢还你,但那东西是我妹妹的,你必须还给我们。”
那个叫黑子的把脚从沙发上挪到地下,穿好人字拖,慢摇慢摇的走过来,盯着我说:“瞧你这怂样,妹妹长得倒是挺水灵的,要是让她留下来,陪哥哥”
我怕叶庭深听到这种话会忍不住冲进来,到时真冲撞了财神,可就得不偿失了。所以转身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