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骸是很有兴趣跟司徒悦好好探讨一下,关于白兰为什么会自动把机关图归还的问题,奈何司徒悦在之后的时间里便一直处于一言不发的状态。
“哦呀,看起来我必须走了呢kufufufu”六道骸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话,还没到司徒悦有所回应,他的存在感便随着他那古怪的笑声一起消失了。
有节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从牢房外的走廊传来。司徒悦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睁开一直阖着的双眼,沉默地盯着进入地牢的那扇铁门。脚步声在铁门外停住,然后是门锁转动的声音。
门被推开,司徒悦看清走进来的人,脸上出现明显的错愕。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云雀恭弥。云雀恭弥会找来,司徒悦很清楚,但没想到的是那么快,距离他们上次见面还不到3小时就在这个地牢里再次见面了。
“哇哦你看起来在这里待得挺惬意的样子。”云雀恭弥站在牢房外,隔着牢房的栅栏看着司徒悦,脸上是看不出喜怒的笑。
司徒悦觉得云雀恭弥应该是在生气,毕竟她不听他的话擅自离开,还在临走前把他关起来了,这样都不生气,那还是小鸡肚肠的云雀恭弥吗这样想着,司徒悦感觉往牢房的角落挪,尽可能地离云雀恭弥远点。
云雀恭弥嗤笑一声,把手上的小包,穿过栅栏的缝隙,扔到司徒悦的脚步,“快出来,这牢房的锁对你来说并不是什么难题吧。”
司徒悦疑惑地看了一眼云雀恭弥,伸手捞过被云雀恭弥扔进来的包,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套她惯用的工具,里面的配备和十年前她去司徒祖宅的地下城所有的完全一样邪圣重生。有工具在手,牢房的锁对机关师来说那确实是形同虚设的存在,但是她却在犹豫。云雀恭弥这只凶兽,还是在3小时前被她得罪的凶兽,现在正在牢房外候着,她怎么看都觉得是这个牢房里面比较安全。
“不想从里面出来吗”云雀恭弥危险地眯起眼睛,身上杀气隐隐浮动。
司徒悦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寒毛都起伏了一遍,也不敢在迟疑,蹭地一下从地上站起来,三下两下地把牢房打开走了出去。
云雀恭弥看着低着头,不敢和他对视的司徒悦,愉悦地勾起嘴角,“你比以前听话多了。”以前可不是会那么容易听进去他的威胁,明明很弱,却总是喜欢不听他照着自己的想法乱来,满满的找死的节奏。
低着头的司徒悦撇了撇嘴,她一点也不喜欢听话这个词来形容她。
突然,手被云雀恭弥牵住,司徒悦疑惑地抬头,却只看到牵着开始往外走的云雀恭弥的背影。她有点不明白这是怎么了,按照云雀恭弥的性格,这种情况下,不刺她几句真的很不正常。
云雀恭弥牵着司徒悦,就好像在自己家里一般,毫无顾忌地走在基地长长的走廊里,脚步不紧不慢,但司徒悦直觉地感觉有什么事就要发生了。
“怎么了”司徒悦晃了晃云雀恭弥的手,有些不安地问道。
“嗯”
“你来这里会有什么不好事发生吗我感觉你很焦躁”
司徒悦话音未落,就感觉牵着自己的手骤然收紧,但在她感觉疼痛前又很快地放松到了之前的力度。
“现在的你是把我放在你心里的哪个位置”云雀恭弥的没有转头看司徒悦,也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声音里凝结的淡漠,仿佛是在说问一件与他无关紧要的事,却莫名地叫人揪心。
司徒悦垂头,缄默不语。云雀恭弥发出一声毫无意义的轻笑,似乎对于司徒悦的反应并不感到有任何的意外,“算了,这话不该由我来问你”只是在这个世界我能问的人已经不在了,不能听到想要的答案,总觉得很不甘心。
不久之后,他就会消失,由十年前的自己来完成自己在这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