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悦被按在电线柱上,整个人几乎是被云雀恭弥那精瘦的身体压在柱子上,看上去就像被他拥在怀里一般。唇上温热的触感出乎意料的柔软,鼻翼间是熟悉的味道,叫人心尖微微颤抖。司徒悦僵直着身体,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变得急促起来。
云雀恭弥没有接吻的经验,贴着唇只是依着本能地吻着,青涩生硬而焦躁。心头有些微热,似乎有什么东西破壳而出,在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已经直冲脑际。焦躁的感觉渐渐地平复,生涩的吻开始染上了一种细腻柔软的温情,轻轻的允吻和舔咬透出意乱情迷的意味。司徒悦仰着头,眼中映出云雀恭弥微阖的眼,难得温驯的神情,司徒悦仿佛被蛊惑了一般回应了云雀恭弥的吻。微乎其微的回应,让云雀恭弥倏然加深了这个吻。深吻带来的窒息感让司徒悦一阵眩晕,随即陡然清醒过来。
她在做什么和云雀恭弥接吻脑海中突然出现秦延一刀捅死她后那扭曲的笑容,司徒悦感觉像是突然被淋了一桶冰水一般,从头凉到了脚。
胸口突然传来一股推力,云雀恭弥被毫无预兆地推开,那让他沉迷的吻就那么被打断了。云雀恭弥蹙着眉头,微恼地瞪着靠着电线柱子喘气司徒悦。
看着云雀恭弥那副仿佛被夺食了的表情,司徒悦扯了扯嘴角,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最后只能别开目光。话说,她是被强吻了吧好吧,后来她是回应了,但那还是改变不了强吻的事实所以云雀恭弥,你那眼神的什么意思啊错的人是她吗
天已经完全黑了,在这个有些破败的古街上,借着昏暗的路灯只能影影绰绰地看到两旁老房子的轮廓,黑瓦白墙,极具江南韵味,在这片夜色中却显得有些阴森了科技探宝王。初冬的晚风刮过,寒得有些刺骨,司徒悦打了个寒颤,抬头看了一眼晦暗不明的天光,有些僵硬地对云雀恭弥说道:“这里是城郊的老屋区,离我们租在市中心的旅馆太远了,现在回旅馆是来不及了。在这附近我朋友有一幢房子,我们今晚就暂时去那里住一晚吧。”
云雀恭弥难得顺服地默许了司徒悦的建议。这次司徒悦走在前面,云雀恭弥落后两三步地跟着她身后,一路上他黑漆漆地眸子一直盯着司徒悦的看起来有些僵直的背脊。这只草食动物在最开始不过是他作为引来强者的诱饵,却在不知什么时候被他纳入了自己的保护圈。那个时候他一直以为这不过是云豆一样的存在,脆弱而需要人保护,而他正好也不厌烦护着她而已。只是后来这只草食动物的行为竟然开始影响到他的情绪,而且是越来越强烈的影响,他开始不想让她脱离自己的视线范围,想要她的眼中只有自己,想要在她的身上打上自己的标签,将她占为己有
那种情绪云雀恭弥开始一直不明白是什么,只是一味地以为是自己的所有物收到觊觎是的愤怒,直到reb一质问他,他对司徒悦的定位是什么的时候,他还是依旧对那份情绪朦胧不清。然而,在刚才那一个吻中,似乎一些东西被打破了,滋生那种情绪的东西也在瞬间清晰地看清了。只是看清与看不清对云雀恭弥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要做的事依旧是将自己的所有物牢牢地抓在手心,不管前面走着的那只草食动物再怎么逃避,他们之间的关系终究是改变了的。
司徒悦走在前面,即使不用回头她都知道云雀恭弥一直盯着她,她有一种自己是被野兽盯上的猎物一般,毛骨悚然的不安在身上流窜。
或许她不该带云雀恭弥去那个现在正要去的地方,她应该打发他一个人会旅馆,虽然现在的云雀恭弥什么杀气都没露,而且相反地有种很听话的错觉,但司徒悦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比面对杀气四溢的云雀恭弥更加危险的感觉。
司徒悦带着云雀恭弥去的地方是秦家的祖宅,说是祖宅,但那房子并不大,在不大的房子里和现在的云雀恭弥独处,司徒悦觉得那是一件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