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步入初冬季节的天气,有些微寒,即使已经身上加厚了衣服,背后贴着的墙壁的阴寒依旧慢慢地渗透衣服,传达到了肌肤上。司徒悦被云雀恭弥压制着,背脊死死地抵着墙,被迫与他那双带着恼怒的凤眸对视。
面对云雀恭弥的质问,司徒悦抿了抿嘴,没有开口。
“你什么都不打算跟我解释吗我以为你找我帮忙是信任我的,现在你却什么都不打算让我知道,你以为我云雀恭弥是那种可以随便利用的草食动物吗”
“我没有想利用你,有些事你知道了对你来说并没有意义”她的前世,那已经逝去的生命,那些过去她都不想告诉云雀恭弥,她的仇,她的恨,需要背负仅仅只是她一个人。局外之人,没有知道的必要。
“司徒悦,你很喜欢把其他的人都划出你的世界么”云雀恭弥罕见的叫了司徒悦这个名字,声音确实极冷,如同冰锥一般仿佛要将人的血液冰冻,“既然不喜欢别人进入你的世界,你找我帮忙做什么你认为我是那种会不问缘由地帮助一个把我划分在自己世界外的人么我云雀恭弥在你眼里是这样的烂好人吗”
司徒悦垂下眼睑,莫名地有些委屈,忍着眼眶的酸涩,咬了咬没有血色的唇瓣,用喑哑的声音道:“随便你吧,你不愿帮忙我也无所谓,没有你我也能做到我想要做的事。”
没有你我也能做到我想要做的事。
云雀恭弥的身体一颤,随后陡然绷紧,压抑地浑身地戾气,用黑沉沉的双眼看着司徒悦。然而,从始至终司徒悦都没有抬头看他一眼,他看到的是在刘海遮掩下的司徒悦的那半张脸,有些倨傲和漠然。心底那被隐瞒的恼火终于化为了怒火点燃,他是很想拿着浮萍拐抽面前的这只草食动物一顿,却终究没有动手,只是猛然松开司徒悦,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司徒悦看着云雀恭弥那穿着黑色制服的背影消失在小巷子的尽头,随后动作有些迟钝地转回脑袋,缓缓地仰起头,用干涩无神的双眼,沉默地看着被小巷子的高墙切割出的那片蓝天天才儿子迷糊老婆。那可以用无边无际形容的天空,此刻在她的眼中却如此地狭小,小得留不住一只飞鸟。
她不是不想告诉云雀恭弥,也不是不信任他,但最终仍是对自己心底那份初生的恋慕感畏惧了。她的爱情曾如六月烟花般徇烂夺目,结局却如那烟花散尽后的夜空般漆黑绝望,凉透心扉。她不敢让云雀恭弥走进她的世界,她恐惧着再次的背叛。
即使是死过了一次,她依旧胆怯懦弱,无需同情地可悲。
司徒悦转身,朝着与云雀恭弥离去相反的方向,快步离开。
这几天在这一带逗留,司徒悦并不是真的什么事都没做,趁着秦延人还留在上海的司徒家,她大致地调查了一下如今的秦家。现在的秦家虽然上层的管理者进行了大批的换血,但大致上运行的规矩和她知道的没什么两样,依旧是那个默默无闻,圈内人却不敢小觑的家族。不知道是因为她死了秦延没有顾忌的原因,还是秦延真的看重秦家,不忍破坏祖上的规矩才保留了秦家的根本。不管是什么原因,这都给司徒悦带来了不少好处,她几乎是轻而易举地渗透秦家的情报网,查到了她不在时的一些信息,还有她坟墓所在的地方。
秦岚,秦家第十二任家主,即使她仅仅当了不到一天的家主就死在了秦延的刀子下,她在怎么说也是秦家的嫡系,但她死后的坟墓并没有立在祖坟里,而是在荒郊一处破败的公墓里。
几经周转,司徒悦终于找到了她的上辈子秦岚的坟墓。墓前荒草丛生,墓碑上苔藓斑斑,几乎看不清那“秦岚”两字。
司徒悦蹲在自己的墓碑前,伸手摩挲着上面秦岚两个字,唇角微微勾起,企图露出一个和那照片上类似的笑,但最后终究还是没有成功。看着属于自己的坟墓,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