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不担心,李舒夜冰蓝色的双瞳在寒毒的加持下变得萤如天空般诡异,看到她心惊胆战,只想好好替他运功疗伤,然而眼下别说她一丝内力也提不起来,单是从萧云身边离开都做不到。苏洛心下顿时乱了起来,慌不择路的求向了身边之人,“萧云萧云,你放我过去,在这么下去舒夜会没命的!——”
“终于肯乖乖叫我的名字了?”那声熟悉的音调让萧云面露笑意,却是不为所动,搂过苏洛的腰迫使她更加贴近自己,手还意有所指的往上抚了抚,顿时感觉到怀中少女身体一僵,“你这算是求人的态度?”
“算我求你萧云,放我过去,快放我过去!”眼见李舒夜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冰迹已然蔓延到皮肤之上,连押着他的侍卫都有些受不了的缩了缩手,苏洛再也顾不得颜面,开口求饶,她不敢想象在耽误下去李舒夜会如何,若是他真在自己眼前死于寒毒
苏洛的瞳孔微微放大,一时间只觉得呼吸无比困难,好像也随着那个人在生死边缘挣扎翻滚一般。她连喘了好几声都没能缓过来,萧云低笑着拍了拍她的背,另一只手却更是得寸进尺的抚进了苏洛的嫁衣中,暧昧的吻了吻少女潮红的脸颊,“怕什么?凛渊阁主岂是这么容易死的,这般难得一见的美景,我们可得好好欣赏一番才是。”
萧云丝毫不带掩饰的动作让李舒夜痛苦的向前挣扎了一步,苏洛心中几近泣血,她知道剧烈的心绪起伏会加重寒毒的发作,此刻却是劝不得李舒夜平静下来,铺天盖地的恨意与绝望汹涌而来,如潮水般将她淹没,苏洛狠狠的握紧拳头,四肢却是无力到连留下一个指印也做不到。萧云从她的恨意充耳不闻,手上的动作倒是愈发放肆,当着堂下所有人的面对苏洛动起手脚来。
苏洛却是感觉不到萧云在她身上的动作,她的视线一直都停留在李舒夜的身上,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冰迹侵占了身体,逐渐失去了声息。
那一刻苏洛的脑中忽的一片空白,只觉得有像是一场大雾遮蔽了眼前所有的情景,她再也听不到看不到感觉不到,唯有厚低而隆重的沉响从雾的上空传出,呈山雨之势滚滚而来,快要冲破将她的内心。
“哦,好像没来得及呢。”萧云眼见着身穿蟒袍喜服的青年逐渐没了气息,嘲弄的哼笑了一声,低头亲了亲身体剧烈颤抖的苏洛,故作困扰的问她,“这下你的如意夫君没了,可如何是好?”
苏洛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心中的风暴即将要突破极限的前一瞬,她指间忽然一痛,像是被什么冰凉的东西给咬了一口般。之后这股冰凉并没有消散开去,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顺着苏洛的血脉上行,带来快要将她骨血都冻结成冰的寒意;那冻的人骨头缝都在剧痛的寒意犹如跗骨之蛆般撕咬着她的身体,苏洛痛的额间冷汗淋漓,仿佛连呼吸都快结冰,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是被冰蛇给咬了,那条盘绕在李舒夜腕上的,曾被她一刀斩为两段却没死的北境冰蛇
恍惚间她蓦地松了口气,脑中隐隐约约浮现出一个想法,原来舒夜在遇到她之前,都在独自一个人忍受着这般蚀骨的冰冷吗?
少女的异状让萧云也察觉到不对,正低头想要询问她发生了何事,却忽然感觉到一股凛冽的杀气带着寒意扑面而来,萧云想也不想便挥剑斩出,苏洛却是趁机翻出了他的怀抱,虽是气喘吁吁脸色惨白,却不复先前被药性所迷,站都站不大稳的虚弱状态。
她指间缠绕着一条细长的白鳞小蛇,正歪着头吐信子,毒牙上残留着一丝血迹。苏洛深深吸了口气,这凶残的冰蛇之毒激发了她护体的红尘心法,此刻内力运走大周天,那凛冽的毒性已然被悉数化解,而因此她被迷药封住的内息也彻底爆发开来,再不会如刚才那般对萧云无能为力。
“阿洛——”绯刃凌空划过,稳稳的落在了苏洛手中,她朝那个抛剑之人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