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二夫人点点头,陪着女儿说会儿话,去厢房看外孙外孙女去了,等看完了俩孩子直接回了,也没来扰徽瑜休息。
徽瑜歪在软枕脸色隐隐有些泛青,吃的虽多,但是吐得更多,这脸色自然不好看。饭量跟不,人格外的衰弱,靠着软枕想着事儿睡了过去。姬亓玉回来的时候,看到徽瑜这般忍不住的皱眉,抬手让丫头们放缓声音,自己去了净房洗漱,等到出来的时候看到徽瑜睁开了眼睛,走过去坐在她身边问道“扰了你了”
“没,眯一会儿有精神了。”说着还去看窗台的沙漏,疑惑的问道“怎么这会儿回来了”这还不到下衙的时辰。
“嘉王从城外弄了几尾新鲜的鱼来,你不是想要吃鲜鱼,我送回来,正好衙门也没别的事情,提前回来无碍的。”说着给徽瑜将身后的软枕调了调,让她靠着更舒服。
徽瑜也不去戳破姬亓玉的话,这时候年关才过,衙门里积了这么久的公肯定多,怎能无事她最近总爱吃些新鲜的东西,越是没有的不好得的越是想破脑袋的惦记着,也不知怎么这么馋,她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听着姬亓玉带了鲜鱼回来,这浑身下都被这话给讲的有力气了。带着昭姐儿跟誉哥儿的时候,可没有这样的情况,真是一个孩子一个样,一个一个刁钻。
“我今儿个遇到和光,听说你在打听宫里头的事情,怎么不问我”
徽瑜一愣,这不是不想让他伤心吗只是,怎么这么巧遇了董允诚,她可不觉得这是巧合,怕是姬亓玉知道自己跟燕亿白打招呼的事情,这才特意跟她提这个事儿的,一时间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尴尬。
窗外暮光四合,正月里的天黑得早,不过是一小会儿方才天还亮着,这会儿黑色渐渐涌来,夹着绚烂的晚霞,乌黑透着些许的亮丽。徽瑜背后的软枕又松又软。孕不好用调制的香料,这软枕的香气是用晒干的花瓣加了热慢慢熏出来的香味,纯正自然,她很喜欢这种味道,干干净净的,舒爽清透。
也没想着这件事情能真的一直瞒着他,此时被姬亓玉问出来,徽瑜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想了想才说道“不是不想问你,而是不晓得怎么问。”芳婕妤的事情在宫里那也是一桩秘事,更何况又是姬亓玉的生母,很多话是不好问出口的。他们这样感情深厚的都觉得有些棘手,若是那相敬如宾的怕是连提都不敢提一句。“毕竟我对宫里的事情知道的不多,当年娘娘走得早,好些事情怕是你也不清楚,问了不过让你凭添伤心。”
听着徽瑜的话,姬亓玉望着她,他晓得她是不希望他因为往事而伤怀,宁可拐着弯去问别人,也不让自己难过。她这样顾及自己又肯费心思周旋,他是很开心的。能被人这样妥贴的放在心心疼着,这样的感觉与他本是奢侈,可是徽瑜这般待他也不是第一次了,每次察觉到总也觉得自己幸运能遇她。
“也不是不能问,只是很多时候我自己是不想提的。”许是他无意展现出来的态度,让徽瑜心里顾忌更多,所以才会这般。说到底还是他做事不够妥帖,只是这样的事情放在谁身怕是都不想主动提到的。
徽瑜撑着大榻坐起身来,姬亓玉连忙伸手扶住她,又加个垫子在身后,听徽瑜说道“本来我还想等宫里的消息出来再跟你提这件事情,既然这会儿你问了,我也索性直接说了吧。”
这个年节过得分外的精彩,虽然徽瑜没有参加宫宴未进宫,但是宫里头的热闹事儿还是知道一些的。姬亓玉给她递了一盏温温的保胎茶,她伸手接过来喝了一口,这才继续说道“我一直觉得陈贵嫔复宠这件事有些好些疑点,但是很显然这件事情能成功对我们却是有极大的好处。”
陈贵嫔是德妃一手扶持起来的,但是陈贵嫔小产跟被贬最后还沦落到浣衣局受苦,都有德妃的影子在。虽然没有确凿证据,但是徽瑜也相信能让德妃看的人,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