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并未在地走,而是顺着花廊头的木头攀爬,昭姐儿在下面追,小小在面跑,誉哥儿跟在姐姐身后,小小跑得快了,有的时候还故意停下脚步等一等,做各种有趣的动作逗昭姐儿开心,即便是在这略显萧瑟的庭院里,有了这欢快的笑声,也让人凭空多了几分笑颜。 匕匕蛧首发
姬亓玉看着徽瑜面的笑容心里这才松了口气,心里想着果然自己是猜对了,这段时间太忙顾不她,女人家总是要人陪的,是他自己疏忽了。想到这里主动牵起徽瑜的手,对她讲道“等到春天来了,我们一家去玉澄园住几天,或者去庄子,你看如何”
徽瑜转头看着姬亓玉,玄色狐皮大氅衬着他玉般的容颜,越发有了几分出尘的味道。这样的男人再过几年,登那无人能及的高峰,威严加身,手握天下,不晓得多少女子为之痴狂。那时候,自己虽然还未三十岁,但是在这时空也已经是老黄瓜一条了,真是倍感悲哀。
“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个,到了春天只怕你会更忙。刑部那边没多少差事,但是海运却正是最忙的时节。”徽瑜道。
“只要是想总能有时间的,这个你无须担心。”看着她不开怀,他也不开心。
“那到时候再说吧,你若有时间咱们再去,若是没时间算了。”现在京都形势紧张,又有了怀王的事情压着,等到明年春天到时候只怕宁王那边会盯的更紧。“你身差事多,不能因私废公,惹人非议不好了。”说到这里顿了顿,“怀王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之前邢玉郎跟她见过这件事情,自然不会轻轻放下,但是姬亓玉到底是怎么想的徽瑜一直没有问,趁这个机会正好问一下。
姬亓玉皱了皱眉头,好久才说道“这件事情放是放不过的,只是在想着怎么讲出来。”
说到底其实姬亓玉还是顾念着兄弟情份,不想把怀王一棍子打死,但是又怕怀王后头继续捣乱,这个轻重不好拿捏,果然被刑玉郎猜了。这其实不算是缺点,但是到紧要关头这样的由于有的时候会坏事儿。所以现在邢玉郎都不愿意让她插手外面的事情,更多的也是怕她女人家心慈手软贻误时机。
可是邢玉郎再也想不到,她并不是这里的女子,若真论狠心,她是狠得下心的。她不去压别人别人要来压她吗,与其被别人压死,她宁愿压死别人。说她自私也好,说她狠毒也好,活命跟前谁还不能自私自利的。
想是这样想,但是真做起来终究是心里有道坎儿,所以这会儿姬亓玉的犹豫徽瑜特别能理解。想了想,她笑着说道“与人为善这样的事情谁都会讲,但是未必谁都会做。若是将来你为先,下面的人是罚是赦全在自己,若是败的那个,要凭别人了。”
与其将命运掌握在别人手里,不如掌握在自己手里,善恶之间全凭自己。
姬亓玉侧头看着徽瑜,月白色的大氅镶嵌着一溜的雪狐毛,那一抹嫣红的唇色如火般妖娆。这样的话别人心里明白,但是不会跟他讲,也只有她不管不顾的会说出来,都说亲密如夫妻,也不能尽言尽信,可她待他一如当初。
展颜轻笑,前方儿女的欢笑声还在耳边环绕,他却觉得这方寸天地如此惬意,“你的意思我明白,我算不心慈手软之辈,只是不想做而已。”
不想做是心里有负担,徽瑜也懂,她笑了笑,“你只想想怀王算计你的时候,可曾有这样的犹豫徘徊。”
姬亓玉沉默了,牵着徽瑜的手徐徐往前走,“你讲话还是这般的犀利。”
“那也看对谁。”这话一点不错,若是换个人,徽瑜是再也不肯多讲一个字的。
“你这般信我”
徽瑜一怔,想起自己心的秘密,一时间有些不自在,她信他吗她是很愿意相信他的,可是这么多的事情纠缠在一起,这样的信任能扛过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