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敏本来想说跟良嫔很像,但是碍于旁人,所以只是概指了一下,她相信,他便宜爹一定会明白。
“是有点像。”康熙瞥了一眼进来的姑娘,便收回了视线,“别那么唐突盯着人家姑娘看,失礼了。”
敬敏耸耸肩,收回自己的视线,“知道了,爹,你说这姑娘会不会和那位有什么关系?”
“别瞎想了,根本就是毫无瓜葛的两个人。”康熙真是佩服自家姑娘的天马行空,良嫔是辛者库的,世代都是包衣奴才,而这姑娘一看就是出身大家,这绝不可相提并论。
在康熙心里,这血脉和身份是非常重要的。就算是良嫔为他诞下皇,在康熙心里,皇八是皇,是主,良嫔不过是母凭贵的奴才罢了。
看着坐在自己身后的那位姑娘和她的丫鬟,敬敏不得不感慨,这真是猿粪啊,那么多桌,这姑娘偏偏喜欢他们隔壁这一桌。
不得不赞叹一声敬敏的天马行空,人家姑娘选这里,不过是觉得这位置清静,没有那么多闲杂人等不怀好意的眼光。
“小姐,你此次离家,老爷和夫人定是非常担心的。”敬敏耳尖的听到了那姑娘身边的丫鬟说道,心里一乐,感情这人不可貌相还真是说的不错,这么外貌优雅的姑娘,竟然还敢做这么大胆的事情,在这个时候,离家出走可不是开玩笑的,满人的女儿家还好一些,汉人对于女要求可就是非常的苛刻了。
敬敏挤着眼睛给自己的便宜爹,那意思是,您瞅瞅,跟这姑娘一比,我是不是乖巧很多?
少自卖自夸,你哪里乖巧。康熙回了敬敏一个你自恋的眼神,很是打击警民这一颗玻璃心。
“父亲不收回把我盲婚哑嫁的决定,我是决不会回家的。”那姑娘说道。
“小姐,您可是和姚家大公是从小定下亲的,怎么能算盲婚哑嫁。”那丫鬟话一落,敬敏敏锐的抓住了她话里姚家大公五个字,一时间耳朵竖起来静等下。
“一次都没有见过,我连人是圆是扁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嫁。”这姑娘很是不满道,“这话我不想再听你说了,你再说就不要怪我把你扔下不管。”
“小姐,我,我不说了。”敬敏想再听,可惜天不从人愿,这一主一仆再也不没有说起跟之前有关的任何话题。本来敬敏稍微明朗的心便再一次沉寂下来,她现在恨不得赶紧转过去扒着那姑娘问个清楚。
然无味,敬敏此刻筷夹起的肉末吃起来一点滋味也没有,敬敏扒着碗里的细面条,再一次开始反思自己心里这种反常。她和师兄认识四年,一天至少有两个时辰在和师兄一起练武,平日里说说笑笑,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这些日里心里的落差,让敬敏很是无措。她本就是成年人的思维,对于爱情从来就不陌生,恋爱她虽然没谈过,可是这种忐忑惆怅的心思,让敬敏不得不承认自己怕是真的对朝夕相处的师兄有了不一样的感情。
“丫头,回神了。”康熙拍拍敬敏的头发,“你有心事?”
敬敏是一个很坦诚的人,她很快理清自己的情感,便抬头笑着对康熙
说道,“爹,我喜欢一个人。”
噗,张大江口里的汤一点不剩的喷到了他对面的张大川脸上。只是张大江毫无愧疚,只顾着擦干净自己的嘴,很不可思议的看着敬敏道,“丫头,你这也,豪放了。”
“哪里豪放?”敬敏想开了便不再纠结,“我只是承认自己的心事,有那么夸张吗?”
“丫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康熙脸上的笑容收起来,很是严肃道,“我们家里的规矩你都忘了吗?”
“爹,你说过,我可以不去蒙,北边。”敬敏想说蒙古联姻,可是一看在坐的人便话到口中便又收了回来,改成北边。她相信,康熙一定会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