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与本宫的家世背景颇为相仿,应该会更加投缘些吧!”
南宫紫晨从未故意端出家世背景来压人,他的清高是流淌在骨髓里的。甚至,他自己并不视为这是清高,他只认为母家的荣耀,都是母亲和母亲的母亲,每每拼上性命得来的。所以,这不是可以拿出来炫耀的东西,因为这本就是一种艰辛和血的付出的一种证明罢了。
南宫紫晨眼里的母家,就是每个人都有的一样存在品。就好比每个人都要吃饭,每个人都要喝水,只是这饭和水的质量不同。这没什么可炫耀的。
而南宫紫晨这时候说这样的话,只是为了挽救执羽之子变相的挑拨离间。降将和本朝原著子民,永远是一个无法轻易谈吐的话题。
所以,康正帝并未对南宫紫晨不悦,她反倒忍不住眼底流露出更加深重的喜爱。
可是,柳书君,秦楚笑和楚瑰,皆是有着不同程度的不喜。
萧烬和唐越坐在那里倒像无事人一样,只因他们并不曾看重母家贫富权位。这段对话,对他们二人来说,只是一段对话,如此而已。
这便是每个人的心境变化,听到同一句话的反应。
孝惠太后这时候忽然站出来,说道:“好了!好好一个生辰宴,你们这些做了郎儿父君的人,尽在这里满亭子泼酸拈醋。没的教坏了哀家的孙儿!”
众人赶忙起身对孝惠太后福礼,感念孝惠太后教诲。
康正帝敛了敛眼睑,她看着执羽之子,而执羽之子则是举起手中的酒樽,歪了歪头,冲康正帝妩媚地笑了一下。
于是,曲了然的生辰就是这样,由一场预计的翊坤宫与阿房宫的争斗,变成了污蔑柳书君与秦楚笑有私。又从断袖情意,变成了矛头直指降将是非的危机。最后,从降将权位的挑拨,又成为了竟是君侍之间的争风吃醋。
许多人只当看着热闹,只有真正用心斟酌每一句话,多方位考虑,许多不同立场的人,听那些话之后什么感受的位高者,都为之轻轻捏了一把汗。
“君君!”康正帝用腰带绑缚着柳书君的手腕,她鼻息很重地俯看着柳书君,问道:“你和楚儿到底怎么回事?”
柳书君不由得抬了眉,他抿着唇,努力地忍住想笑。
康正帝狠狠地咬了他一口,低声问道:“说!”
柳书君忍不住尖叫了一声,瞪着楚楚可人的麋鹿眼,委委屈屈地说道:“你是要我们都像仇人一样才满意吗?”
康正帝狠狠地捏了一把柳书君,说道:“还学会堵我了?”
柳书君忽然转过头来抬头去够康正帝的唇,落空之后说道:“我本就喜欢堵你啊——”
康正帝忍不住轻嘤出声,趴在柳书君的怀里,一动不动地喃喃说道:“那你不许喜欢楚笑。”
“不许讨厌他,但是也不许太喜欢,不能比喜欢我还喜欢他。”康正帝嘟着嘴说道。
柳书君用力的揽着康正帝,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说道:“嗯——你这个贪心的小东西!又要我们和睦相处,又害怕我们生出更深厚的情意!”
柳书君从腰带中抽出了双手,翻身俯看着康正帝,发狠地征讨着她,却又扬着麋鹿眼,问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康正帝像八爪鱼一样纠缠着柳书君,像是宣誓一样地说道:“我就想要你!想要完全的你!想要你完整的爱!你爱谁,也不能比爱我多!包括对咱们的儿子,你也不能爱的比爱我多!我会不高兴啊——”
“你怎么能做这样的母亲!”柳书君搂着康正帝,就像生下来便纠缠在一起的蔓藤。
“我就是!我就是!我不管啊——我不管!”康正帝耍无赖地说道。
柳书君并不理会康正帝的无理取闹,只夺去了她的声音,不叫她再疯言疯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