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珵鹤看着康正帝的背影,那么近,却又觉得那么远。,。
“陛下……”江珵鹤很想打破无形的隔膜,可是他不会。他的父亲并没有教过他,这样的情况下,要如何与妻主相处。
康正帝不得不回头,道:“嗯?”
江珵鹤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该不该问,她没有明说,是不是不愿意说?
许久的静默之后,江珵鹤才问道:“臣‘侍’可以问陛下,陛下要去哪么?”
康正帝转过身来,仰面躺着,说道:“嗯……我要去求一个人,我要去借钱。”
江珵鹤有些不解,却立刻想到了从贵夫们那里听到的风吹草动。
大家都在猜测,康正帝又要发兵打仗了。
她的这次对军队的大型整合,别说降将了,就连聂有一、鲁思遥等跟着她打过仗的将领,都颇有微词。
这样大的调整阵仗,整编之后,却忽然静了下来。让这些将士们‘操’练了一个多月,就提前放了沐休。
江珵鹤对康正帝的了解,就是:她绝不会做无用功的事情。如果有,一定是她原本的目的被人打断了。
江珵鹤双手不安地在熊前握着被子,他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康正帝蹙了蹙眉,她转过身,看着平躺的江珵鹤,问道:“珵鹤,你还想问什么,就问。我们是夫妻。人不是说,至亲至爱才应当是夫妻么?我不想与你至亲至疏。”
江珵鹤紧张地抿了抿‘唇’,他让康正帝等的都有些倦怠了,这才说道:“臣‘侍’不知道该说什么。臣‘侍’想着,陛下不把那人传召进皇宫面圣,一定是一个值得去礼贤下士的有才之士吧。臣‘侍’想问陛下是谁,可是又不知道该不该问,能不能问。”
“臣‘侍’原本还有些话,想跟陛下说,可是又觉得说那些后宫之事,让陛下心烦是臣‘侍’的无能。所以……”
康正帝轻轻地用指背抚过江珵鹤的面颊,她看着江珵鹤刀削般的‘玉’鼻,‘挺’立的凸显着五官的‘精’致俊美。他侧面的睫‘毛’浓密卷翘,给他他那双不大不小的双眼皮眸子添加了不少魅力。
“傻瓜——夫妻之间便是想什么就说什么,吵架也好,生气也好,有话说,才会促进感情。好的也好,坏的也罢,吵吵闹闹才是过日子。你这样揣测拿捏,我便也不敢靠近你。因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一直猜一直猜,我也会累的。有什么话,直说就好了。因为,我是你的妻主啊,珵鹤。”康正帝轻轻地拍了拍江珵鹤肚子上的被子。
江珵鹤看着康正帝的手,犹豫了半晌,这才轻轻地覆上去,说道:“近来陛下忙碌,也应当雨‘露’均沾。穆宝林和西‘门’少‘侍’前几天刚起过龃龉,便是因为陛下太久没去看他们了。”
康正帝‘抽’回了手,平躺着说道:“原来珵鹤喜欢我去别的人那里。”
江珵鹤心底“咯噔”一声,却说道:“陛下是一国之主,后嗣丰足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康正帝翻过身去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又翻过身来,俯身看着江珵鹤。
江珵鹤虽然经历过那事之后,便再没有与康正帝亲昵过,可是他心底还是有一丝渴望康正帝的。虽然这一丝渴望,并不是对于这种事有所期盼。这一丝渴望,其实是出于对康正帝感情的渴求。
康正帝在江珵鹤眼底,还是看见了一丝惧怕。
康正帝用指腹轻轻地摩挲着江珵鹤面颊的轮廓,说道:“珵鹤,我想你了,你想我了吗?”
“我知道,我若是不主动一些,你会一直站在原地等我拉你。你不知道怎么争取,也不知道怎么表达你的难过。没关系,我慢慢等你学。你没有学会之前,我回头拉着你一起走,就是了。”康正帝说罢,亲了亲江珵鹤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