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掐了一把锦绣那红扑扑的小脸,又搂了妻子在怀里往那双饱满半球上狠狠揉搓。
他方才喝的那八珍酒是用当归c南芎c茯苓等物制成,专为升血补气,强精补肾虚而作,便是内侍常饮着也很是滋补,此刻又佳人在怀馨香扑鼻,自然会气血翻涌。
此刻正待出门却不便再要她一回,段荣轩只得用手揉弄一番略略享受,又啄着她耳垂颈项笑问:“且猜猜看,我会不会顺了你的意?”
“哪有那样想过!奴才做了您的妻怎会乐意拱手让人去?”锦绣连连否认,心知段荣轩要真能叫她如意绝不会如此作态,万不可痴心妄想了,否则他那怒火转瞬就会烧到自己身上来。
夫妻俩正调笑着,偏院的十来个莺莺燕燕恰好带着一阵香风飘到了楼下,还未上得楼来众人便听到一声酥软得能透入人骨缝的呻吟:“哎哟,好哥哥,痛煞奴了您轻些”
走在最前面的三人听得很是清晰,竟忍不住纷纷心头一颤——此人天生一副媚人嗓子连同为女子都有些受不住,若再长得好些,可叫旁人怎么活?
有人甚至只当她是段荣轩叫来佐酒的侍姬,丝毫没往那当家主母身上猜,走在最前面的仙娘心中却隐隐盘算了个分明。
这仙娘是平康里头等妙处“群芳院”中娇养了好些年的清倌,算不得最绝色却腹中有些诗书,假母欲待价而沽尚未使人梳拢过,因段荣轩逮人封了她家院子,被逼无奈只得将她送来赔礼。
此女在段家宅子待的时日不少,还曾为锦绣捉刀写过戏曲本子,白日里她就听去了婚宴观礼的奴婢说娘子是个绝色的,又打听了一下她的生平,将姓名经历与那话本一对应,当即仙娘心中就敞亮了。
一个能叫郎君惦记好些年还为她做了歌舞戏本子之人,即便真为村姑那也必定是天姿国色绝世无双之人,绝不会如大家所想的那样不堪入目的。
仙娘从未将自己的猜测告知旁人,此刻隐隐瞟了身侧一眼,见那姿容艳丽的红玉面上傲气十足,以及看似低眉垂目的檀娘却似乎有些势在必得的思量,她随即放缓了脚步略略往后一退,在那两人之后入了二楼。
听到楼下传来脚步声时,锦绣已挣扎着从段荣轩怀里挣脱出来,挺了腰身摆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想要在后院侍姬跟前显得端庄些。
殊不知她那侧偏梳着的坠马髻c松散衣襟c潮红双颊c妩媚眼波,无处不透露出瑰姿艳逸之感。
室内只锦绣一人与段荣轩并坐,任谁都知道她必然是主母,却觉得很是荒诞又忍不住的心中忐忑不已。世人常说“娶妻娶贤,纳妾纳美”,这娘子都已美艳不可方物,还能有谁做得郎君的妾?
一行十六人心思各异的齐齐跪下行了大礼,段荣轩也不多言,只叫她们捡拿手的技艺为娘子表演一番。
落在后面的十个穿着同样单薄绸衣的女子许是常做此事,无须商议便协作起来,五人弹奏柔美而欢愉的曲子,另五人且歌且舞佐餐。
前面六人穿着样式各异的绫罗绸缎华服,姿容更出色反应却慢了一步,在那十人歌舞之时只能赶紧退到一旁垂首而立,段荣轩没开口的意思她们一时间也插不上话来。
只看这情形锦绣便猜到起初作怪的只可能是这六个并没融入段家的女子之一,她侧脸仔细一看,那几个侍姬中倒有三个都抱着琵琶,余下的一人握笛人持箫人怀捧箜篌。
吃喝的同时,锦绣总忍不住往那三人身上间或瞟一眼,倒把段荣轩给逗笑了,俯身冲她耳语:“在猜是哪一个吧?”
“嗯。会不会是那素淡装扮裙角绣青莲的?”锦绣也是一笑,悄声与他咬耳朵。她总觉得此人有股楚楚动人之态,神情不算老实,偶尔微抬眼帘看过来,倒有种正候着男人疼爱,盼人垂怜疼惜的模样。
“眼神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