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看这姑娘长得白白净净,文气得很,没想到气势如此惊人,刚才还好好的,一翻脸竟凶狠地踩着自己的宝贝。围观的人逐渐增多,他不由被逼出几滴白毛汗,不过这时他顾不得颜面,自己有理,还怕她撒泼?
“小姐”
段如碧秀眉一竖,讥嘲:“小姐?你才小姐呢!你全家都是小姐!”
楚怀一愣,他还没来得及改口,那边段如碧轻蔑地瞅着他的跑车,火力全开:“你以为开辆跑车就横了,嗓门大就有理了?说我找死,我看你才想死吧。我告诉你,那摄像头可不是摆设,摸奶门都能给拍下来,你有没有超速行驶,大闯红灯,一看便知。”她又指了指脚下,“我可是走在斑马线上,我负全责?你当警察局你家开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楚怀急得内伤,他正赶着去公司开会,要说他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金主,但段如碧运气不好,刚好挡了他的路,他才火冒三丈,大发雷霆。可没想到这位姑娘不好惹,被她这么一问,他倒是恍惚了,刚才他转弯的时候是绿灯吧?是吗?
楚怀定了定神,拿出谈生意时的气势,说:“姑娘,现在是谁大声了,讲理也不是这么个吧。”
“是你现在音量小了,才觉得我音量大了。”段如碧才不会被他绕进去,她把手摊在他面前,“你刚才把我撞到地上,看看,这里破皮了,我现在要求立刻去医院做检查。”
楚怀惊觉自己惹到太岁了,这姑娘看来是要跟自己死磕,好,她骨头硬,他也不是软柿子,摸出手机打算搬救兵。
谁知,段如碧阴阳怪气地冷哼道:“怎么,要找人?是找你哥,找你爸,还是找你家大舅爷?”
楚怀大少差点被这妞气得内出血,他已经懒得看表了,铁定来不及了,不由怒极反笑:“没错,我就是局里有人,怎么了?”
他这话一出,四周的议论声登时大了起来,这世道你有钱你大爷,咱惹不起也不屑惹,可你大爷你自个骚包就成,别在大庭广众之下露底,民间仇富心理深不可测。再来一看,你人高马大一小伙子明摆着欺压一姑娘,你让大家看得过去么?
“这人怎么这样,明明是你撞了人家姑娘,还满口胡言,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这姑娘走得好好的,是你自己冲出来的!”一旁的大妈实在忍不住了,挺身而出。
她刚站出来,另一边的大叔也义愤填膺道:“局里有人?就这么点素质,有钱了不起了!”
楚怀明显是怒极攻心口不择言,可他也没机会解释了,一下子群众的唾骂声如决堤的洪水快把他给淹了。这些姑婆叔伯的声讨极具杀伤力,把楚怀堵得一句话都回不上来,他崩溃得想撞墙。
段如碧抬了抬手,示意大家冷静,然后她走到楚怀跟前,鄙夷道:“现在是法治社会,我就不信你能把我黑到底,走,去警局。”
楚怀已经被段如碧折磨得头疼欲裂,他真他妈想剁了自己的脚,要你踩油门撞上这么个主,现在真是苦不堪言,此时此刻,他只想快快把事平息了。突然,他意识到什么不对,左右张望了一眼,怎么就只有他孤军奋战?老大呢?
不是吧,他竟敢躲在车里看好戏,眼睁睁看着他兄弟被人鱼肉?
正打算上车把人叫下来同仇敌忾,手机响了,一看,正是车里的那位,楚怀疑惑地接起电话:“喂?你怎么回事什么?”楚怀变了脸色,“你要我可是好吧。”
也不知电话里的人跟他说了什么,楚怀放下电话后,回头黑着脸看着段如碧,段如碧警惕地回视他。
突然,楚怀苦着脸,身不由己地说:“姑娘,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骂你找死,不该开那么快,我这不是赶路么,真有急事,这样,我把名片给你,你自己先去医院检查,有问题给我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