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他表面上的风光,可背后的辛酸谁看得见啊。
面对景山机械厂的困境,刘明阳他也是心有余力不足啊,也只能陪着莫宝山坐在那唉声叹气了。
一时间。
刘明阳的办公室里陷入了短暂的平静之中。他沉着脸没话说,莫宝山也坐在椅上不动弹。
咦。
忽然刘明阳心里灵机一动,问莫宝山道:“老莫,我没记错的话,你家就住在老山街那带吧。”
“对啊,有什么问题?”老莫疑惑的看着刘明阳。
“那我再问你,景山机械厂有多少职工是住在老山街和梧桐巷等老城区的?”刘明阳急不可耐的继续问道。他依稀记得景山机械厂就在老山街不远的地方,莫宝山都住在老山街,那应该也有职工住在那里吧。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这个大难题就有彻底解决的希望了。
“刘市长,您说我们厂连工资都发不上,哪有闲钱盖大楼啊,职工们可不都住在老房里吗。据我所知,进九成的职工都是住在老山街和梧桐巷的,剩下的都窝在我们厂唯一的一栋宿舍楼里。”莫宝山没把景山机械厂扭亏为盈,但绝对是尽职尽责的,深入了解机械厂的职工境况。
上任之初,莫宝山倒是雄心勃勃,发誓要带领景山机械厂大跨步发展,争取每年都能为职工盖几栋大楼。可惜改制失败,一切都化为了泡影别说新盖大楼了,连他们厂的唯一一栋宿舍楼都没钱维护,破破烂烂的,搞得跟贫民窟似的。
没带领职工过上好日,莫宝山是心里有愧的,所以一向老实巴交的莫宝山也任性地赖在刘明阳这里了。
啊。
听到莫宝山的肯定回答,刘明阳差点激动的跳起来,不过硬是忍住了,还是要保持他的领导形象。
刘明阳深呼吸一口气,故作平静地道:“老莫,赶紧跟我说说景山机械厂到底有多少户职工住在老山街,涉及到多少人口。越仔细越好,我或许找到解决办法了。”
“有办法拿到工资?”莫宝山激动地站起来。
“不能!”
刘明阳冷静地道,犹如一盆冷水浇到莫宝山的头顶,浇灭了他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看着如霜打的茄一样的莫宝山,刘明阳又笑着说道:“老莫,你听我说完,财政局的确没钱给景山机械厂发工资。不过,我的想法要是成了,或许你们景山机械厂的职工也就不屑那点工资了,个个都能变成万元户!”
“刘市长,别说万元户那没影的事儿了,职工们要是能领个五十块,安心地过好这个年,我就谢天谢地了。”莫宝山是个务实的人,听刘明阳说变身万元户,他自然是不会去相信这话的。
万元户。
在这个年代就是富豪的代名词了,十里八村的能出个万元户,都是为不容易的。还每个职工都能变成万元户,那怎么可能啊。
莫宝山想都不敢去想!
“真假你别管。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刘明阳道,抓狂的心情似乎变好了许多。
莫宝山见刘明阳如此正式,也没有多想,便回道:“我们厂一共有一千两七十名职工,算上退休的和员工家属,大概有八千多号人吧。而住在老城区的就占了绝大多数,大约有七千多人。这些人基本上都是住在老山街和梧桐巷的只有一来个从外地分配到厂里的职工住在宿舍楼里。”
“好!”
听完莫宝山的话,刘明阳拍着大腿叫好。
“呃刘市长,您这话什么意思?”莫宝山纳闷道,他们景山机械厂奋斗这么些年,连一栋房都没建造出来,大家都窝在老房里,单位没钱盖房分房,走到哪里都是矮人一头c脸上不好看的,怎么还叫好了呢。
望着一脸迷糊的莫宝山,刘明阳哈哈大笑起来,为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