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舒浔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左擎苍环视一圈,说:“简报开始。”
胡皎眨眨眼,眼睛还是有点发干——昨晚吃多了撑着,差点失眠。因为她话多,声音大,所以他们这几个喜欢装高冷的家伙就把做简报的任务交给她,让她只管念,不必在乎其他人的提问。说资历,她最浅,说年纪,她又最小,只能屈服,唉!
只听胡皎清清嗓子,大声朗读道:“凶手身材瘦小,看上去对人顺从软弱”
底下一些警察嘲讽嬉笑,窃窃私语道:“谁不知道凶手矮小脚印检验那儿不是说了嘛?一米六多而已”“炒冷饭‘京官’就是了不起。”“还专家,什么鬼多管闲事。”“刑侦局派下来旅游的吧?”
胡皎的全然不知也不顾,继续往下念:“25—30岁,初中以下学历,兴趣爱好单一。离异,没有关系交好的朋友,情绪波动剧烈,多愁善感。他从小生活在一个父强母弱的家庭,他的父亲非常要强,经常在他面前强调所谓‘男人的面子’或者‘脸面’;跟父亲相比,他的母亲对整个家庭的控制力较弱,对他的生活和教育都比较漠视,他极有可能在家排行中等,上下都有兄弟或者姐妹。他对母亲的依赖性不强,对母爱的渴望也不强,他崇拜自己的父亲,继承了来自父亲的自尊和所谓‘男人脸面’的思想。他杀了许多人,为了找心理补偿,杀人后会做一些善事,因此在周围人看来,他是一个‘好人’,同时,他确实长了一张看起来就是个‘好人’的脸。”
窃窃私语渐渐平息了,用小学生作文的形容方式来说就是——会议室安静得连针掉地的声音都能听见。
安静了,胡皎反而紧张了,求救一样看了看舒浔。舒浔微微一笑,点点头作为鼓励,她深吸一口气,继续念道:“他没有住过商品房,童年和现在都住在自建小楼房或者平房里,以他的经济能力,这几年搬到别的地方住的概率很小,所以他作案期间住在哪里,现在也住在哪里。”
这时,查简忍不住插嘴了:“北燕那么多自建小楼和平房,难道一户一户问?”
胡皎摇摇头,很着急地说:“队长,你们听我往下念——这个凶手住在最后一个死者g家附近,他住的房间能够同时观察到两个地方,一是g家的窗户,二是g父母开的服装店。所以,我们就是要在能看到这两个地方的住户里寻找这样一个男人:25—30岁,身高在163—168之间,贫穷,内向,曾离异,工作不稳定,曾经做过一阵子屠宰工,案发那几年是单身,长相有亲和力但性格孤僻,与父亲的关系很好。呃完毕!”
说实话,查简震惊之余,还感觉到一丝害怕。专家组几个人来到北燕不到三天,手头的资料也是他们提供的,到底能起多大作用谁也说不清楚,可这一份不到一千字的简报,能帮助他们在几天之内揪出这个连环杀人犯!查简有点恐惧,他似乎能看到凶手被拷进来的样子,然后他们由凶手指引着去指认现场,进而大家发现几年前靳亚吉的案子其实
查简重重咳了一声,“几位专家辛苦了,你们提出的建议非常好,我们会继续调查,并且争取”
“不需要继续调查,马上开始搜捕。”左擎苍站起来,居高临下逼视查简——北燕刑侦支队从上到下都是一个烂摊子,欺上瞒下c受贿愚民,还草菅人命,置北燕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危于不顾,只想着保全官位!
“没证据,为什么叫我们抓人!”有人高喊。
随即,陆续有人开始附和:“万一抓错了,扰民了怎么办?”“警民关系本来就很紧张,我们不想被告暴力执法!”“打草惊蛇,疑犯听到风声肯定潜逃到外地,到时候我们要抓不知道得费多少工夫!”
“喂!你们还没抓人怎么就知道一定抓错!”胡皎一拍桌子,一副要跟人掐架的样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