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航笑道:“叶风兄,我与你一见如故,便想邀你寻个酒家,煮酒而论剑,不知你可愿给程某这一丝薄面?”
叶风笑道:“其实叶某也正有此意,正想与子航兄喝上几杯,却不料子航兄却先我提起,相邀叶某,虽略有惭愧,但我又怎能推迟?”
程子航大笑,说道:“几杯怎行,同是爱剑之人,定要大醉一场。”
“好,不醉不归!”叶风拍腿叫好道。
于是,二人出了城主府,随意寻了一家酒肆,开怀畅饮。
二人相谈甚欢,仿若多年的深交。只是二人嘴上虽说不醉不归,实际上却并没有喝太多的酒,毕竟上午便要举行比试。
吃饱喝足,程子航却还要去集市买些杂物,与叶风回城主府的方向截然相反,二人便只好道别。
叶风境界有所突破,剑法又有所悟,更是交上了程子航这位新朋友,心情甚好,漫步在一条回城主府必经的小巷子里,一路哼着小曲,优哉游哉。
清晨,达官贵人还在床上拥香而眠,农民们则在地里挥汗如雨,小巷无人,显得异常冷清。
待走至小巷拐角之处,却有一人背向着他,挡住了他的去路。
这人一身布衣,站在这条街巷的尽头,一动不动,却散发着一股森然的气息。
此时,太阳升得并不算太高,尚且挂在树梢,光线自然不会太过充足。
略显阴暗的巷口,森然不动的背影,飘荡着几分毛骨悚然的味道。
“不知阁下为何挡住我的去路?”叶风礼貌地问道。
那人却依旧一动不动,沉默不答。
“阁下?”叶风疑惑地叫了一声。
那人还是不答。
叶风滚了滚喉咙,冷汗悄然留下。能散发出这种森然气息的人,想必定是高手,他不敢太过冒犯,只好侧着身子,靠着墙面,艰难的从那人与墙面的缝隙中挤过去。
但缝隙还是太窄,他的身子还是碰到了那男子的身体。
“砰”的一声,这轻轻一碰,那男子的身体便倒在了地上。
叶风不禁吓了一跳,待平静下来,翻过男子的身体,这一翻,却被吓得面白如纸。
原来这男子早已是个死人。他的胸口处有一个大洞,心脏早已被掏空,而他的肚子也已破开,五脏六腑也被掏之一空。
男子面目狰狞,脸上的肌肉已经扭曲成一团。他的眼睛眼眶扩张得很大,瞳孔却收缩得很小,显然生前受到极大的恐吓。
他的身体还有些许温度,鲜血此时方才开始流淌,片刻便如泉水喷涌,显然刚死不久,还是死在高手之手。
那森然的气息显然是杀死他的武学所残留。
“这究竟是多大的仇恨?杀人者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叶风心惊不已。
只是这些问题本就不该他来想,他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心情,便连忙通知了管理英城治安的城主府。
一会儿,城主府的人便来到了现场,验尸取证,收拾残局。
原本冷清的街头,这时却也聚集了不少的围观者,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最后,城主府的人得出结论,此人死于魔功,定是魔教恶徒所为。
滥杀无辜,残害百姓,掏人心,挖人肺,却只为修炼魔功,这样的人连畜生都不如。
叶风心中愤愤不平,异常恼怒。平时说魔教恶徒如何心狠手辣,皆只是书中所见,如今此事发生在叶风身边,却让他对魔教的恨意瞬间上升了千万倍,誓要好好修行,待得他日成圣,定要斩尽诸魔。
英城有了修魔者的事情也快速的传了开来。好事不出门,恶事扬千里,而且人们最擅长的便是夸大其词,然后将其一传十,十传百,最后闹得满城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