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聚英山庄的路上,两人不约而同的故意不骑马匹或乘坐马车。这回的感觉,和与慕容炎一起的那回,简直有天壤之别啊!悠然自得和提心吊胆,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说!
牵着手,两人慢行在城郊的小路,本是闲聊,沈倾落却忽然话锋一转。
“那个,你听说了么,就是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事。”
“你是说你被‘复活’的事?”
“呃是还有”
“还有他们说你是妖女的事?”
“是”
“听说了,然后呢?”
“你没什么想法?”
“明知那些事不是你做的,我该有什么想法?旁人如何看你,我不在乎。我相信,你同样不在乎。”
“如果哪一天,我真变成如他们所说的那样呢?”
“不会,我知道你不会!”
“万一呢?”
“没有万一。”
两人相视而笑,眼中,只有对方
当慕容炎听闻沈倾落未死的传言时,心头五味杂陈,并且第一次不由分说的认定,这个传言是真的。
他希望这个传言是真的
原来,对她的忆念,已然泛滥成灾
慕容炎花了四年,看清楚了自己的心。落影的出现,一个个的类似,令他错乱,让他再也无从逃避自己的心。
她真的还活着吗?呵,她还活着我又能如何?
再多的理由又怎样,终究,是我伤害了她她回来,是来取我性命的吧到时,我将双手捧上
四年前开始,生日于慕容炎来说,就无甚意义,庆祝什么的,也就可有可无。在沈倾落离开后,他发现,过生日,没什么趣味了。
但今年,他想办,想办一个盛大的生日宴。他亲自写了给柏君青的请柬。
慕容炎想不通,四年前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的身不由己。
书桌前,他俯身拉开右手边最下面的一个抽屉,里面,躺着一把匕首,唤作,玉锐。
寻常不过的一处地方,藏着,他不愿触及的东西。
四年前,他用这把匕首,亲手插进了她的心窝。
白玉的匕首,隐泛着血色。
书房门被轻敲了几下,尔后聂松的声音传来:“庄主,臧剑山庄柏庄主夫妇到了,在大厅奉茶。”
慕容炎抚摸着匕身的动作一滞,继而平淡的说道:“知道了。”
将玉锐重新收回抽屉,这四年间,他无数次这样拿出来,又放回去。每一次,心,隐隐抽痛。
过往,他会将打算送给沈倾落的东在这里,并无意着向她透露有礼物收,好让她找见。这里,最是难以找见,却又是最容易找见。能进他书房翻东找西的人,没几个。
他会故意当着她的面发现东西不翼而飞,佯装大惊,继而等着看她得意洋洋的笑着拿出东西。他喜欢看她那得意洋洋的笑,好似天下间,尽被她算计了一般。
一次次的,他不受教训的仍旧将东在那里。一次次的,沈倾落得逞后笑得得意洋洋。
慕容炎出书房时,聂松恭敬的候在门边。
“你不必跟过来,吩咐下去备两间上好的厢房,相隔远些。”
“是。”聂松泪奔,每每落影出现,他就不能跟在庄主左右。为嘛她嫁人了,还是这样!
“对了。”
见走出几步的慕容炎忽然停住,似还有事吩咐,聂松急忙迎上。
“再去吩咐厨房,今晚的菜色清淡些,做些甜味的菜品也无妨。”
“是。”
望着慕容炎快步离去的背影,聂松有点懵了。
庄主不是不喜甜味的菜品么?先前叶小姐偶尔让厨房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