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落早就没义气的哆嗦着闪到一边了,方才可真是阴风阵阵啊!青傻子,不管你真傻假傻,你自求多福!
慕容炎上药的技术不赖,至少沈倾落没有听见柏君青的哀嚎。完事之后,慕容炎直接将屏风往chuang前一拉一挡,连面都不给沈倾落照一个。
只听屏风那边他冷冷的嘱咐柏君青好生休息,切莫乱跑乱动。在沈倾落听来,他还有六个大字没说出口“否则后果自负”!而柏君青乖顺的应了声好。
慕容炎转出屏风,二话不说,直接将猫着腰,自以为足以被无视,正要绕进屏风那边察看柏君青情况的沈倾落犹如拎小猫一般,拎着她后颈的衣服往外拖。
沈倾落心虚,哪敢挣扎,吱都不敢吱一声,噤声任由宰割。谁让慕容炎是刀俎,她是鱼肉呢。
“哐”的一声,慕容炎将房门一关,“你就不要打扰柏少爷休息了!要不这罪你可担待不起!”
“是”沈倾落闷声回答,然后以高频小碎步紧随慕容炎身后,他走得可是大步流星,气势磅礴!
作为一五三乱跑的惩罚,沈倾落大半天在慕容大庄主的无理取闹中度过。
慕容炎说要练字,行!她来磨墨。可他慕容炎双手抱胸不是挑剔墨稀了就是墨稠了。
好不容易墨汁浓稀适宜了,他非说毛笔不合手!行!她去买!可分明照着他的要求买来的,居然还挑说这支看不顺眼!
总算有了合心意的毛笔,沈倾落预见,该挑宣纸的不是了。行!她忍!
出乎意料的是,慕容炎拿笔默不作声的开始练字了。中间没有搭理沈倾落分毫,午饭直接跳过,直到日落西山,他才搁笔。
他站着练字,她远远的站着候着。他不言,她自然不能出声。他不吃饭,她哪里指望能吃。一天下来,她腰酸背疼,饥肠辘辘。
她知道,慕容炎这是在警告她,自家主人的事尚且忙不完了,就不必多管闲事了。可她不知道,为什么慕容炎不选个他自己能舒服些的方式。
其实,她更加不知道的是,慕容大庄主还抽空背着她找了趟柏方传,害得柏方传受宠若惊。
慕容炎是这么跟柏方传说的,昨个儿我看君青面色不太好,恐是出门时您照顾不当,总由着君青的性子,让他四处跑了吧?
柏方传亦是冰雪聪敏之人,岂有不会意之理。当下,慕容炎转身才走,他就命两人守在了柏君青的房间门口。
慕容炎若想折腾沈倾落,花样方法多的是,可今天,他的心莫名的静不下来,惟有一遍遍的练字。
几大张宣纸,通篇只书写二字,待他醒悟过来,已然日沉西山。
大手一抓,布满墨迹的几大张宣纸被慕容炎捏皱,一如此刻他紧皱的眉头。
“去准备晚膳!”慕容炎头也不抬的冷声吩咐。
沈倾落如获大赦,微屈些许僵硬的腰板,应道:“是!”然后屁颠屁颠的出去。
有了教训,她哪敢怠慢,不一会就端着晚膳回来。
一进门,她就闻见一股烧纸味,寻味望去,果见桌边地上燃着一簇渐熄小火,火中的白纸团差不多要烧尽了。
趁着慕容炎不注意,沈倾落眼疾手快的踩灭了小火,将未烧尽的纸团踢到慕容炎看不见的地方。
慕容炎没吃几口就放下了筷子,转身朝里间走,边走边说:“下去罢。”他的待遇可比柏君青好,住的客房还分里外间呢!
“是,庄主。”沈倾落唯唯诺诺,利索的收拾了碗筷,不忘弯个腰捡走烧剩的纸团,她倒想看看,一整天的,他废寝忘食的写了些什么!
可当沈倾落兴冲冲的回房展开纸团,虽只剩一小角,却不妨碍她看清“倾落”二字
一瞬间头脑一片空白,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