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姑娘请坐。”
向晚月一袭紫纱长裙,婉约华贵。四年了,她愈益的美艳,眉目惑人,肤如凝脂,周身散着贵雅,确实担得起江湖第一大山庄庄主夫人之名。
反观沈倾落,“毛糙”二字以蔽之,甚者尚透着些稚气。她庆幸自己是以“小公子”的身份出现在向晚月面前,否则该是怎样的无地自容?慕容炎会选择向晚月,理所应当吧。
这边沈倾落自惭形秽中,那边向晚月已然落落大方的入座,一桌的山珍海味,全然不入她的眼,嘴里却客套道:“楼主盛情,晚儿如何担受得起。是晚儿有事相求,理当晚儿做东才是。”
柔声细语,令闻者如沐春风,酥~软了一身的骨头。此等尤物,世间男子如何拒之?怕是只有投身其温柔乡的份了。若是再加上嘤嘤啜泣,纵然千般豪情,最后也只是英雄气短了。
气概英豪,柔情佳人,慕容炎,向晚月,从里到外,都配!
沈倾落直了直酥~软的的腿脚,挺直了腰板,从屏风之后气宇翩然的转身而出,面带三分笑,“能同江湖第一美人一叙,合该如此,还望向姑娘切莫嫌弃。”
说话间,沈倾落已然斟了一杯酒,向晚月眉目轻晲,不动声色。
小公子色~诱失败画虎画皮难画骨呐!
“请。”沈倾落将酒递给向晚月,向晚月没有丝毫扭捏作态,接过后掩面一饮而尽。
“哈哈,向姑娘好酒量!不愧是出身江湖名门。”
又是一杯满斟酒,仍是递予向晚月。
向晚月没有相拒,仍是一饮而尽。
沈倾落索性不废话了,接回空酒杯,又是满一杯敬给向晚月。
三杯醇酒下肚,向晚月终归是女子,饶是好酒量,粉透的脸颊亦是浮起了一层晕红,衬得它更加娇艳。
灌了向晚月三杯酒沈倾落这才作罢,又替向晚月满了一杯酒放在桌上,绕至向晚月对面坐下,任由自己面前的酒杯空置,反而是举筷夹了鱼肉放入口中,慢条斯理。
向晚月一点没有急躁的样子,端坐在桌前,也不动筷子。
尝了清蒸鲈鱼,沈倾落又尝了口焖猪蹄,细嚼慢咽,俨然一副专家品评的架势。她倒要瞧瞧,向晚月是如何的好修养,有几分的耐心。
抛却小公子“惜美人”的名声不要灌向晚月酒,一是为了见识见识向晚月的修养和耐心,二则是为了方便后面行事。都说了,有酒好办事。
而向晚月越是耐着性子,说明这件事越是重要,那沈倾落手中的额筹码就越大。届时漫天要价,量向晚月也不敢就地还价了。
终于,沈倾落消停了,不是饱了,而是得留点时间谈事情了,免得煮熟的鸭子飞了。
做事情,它总有个度,好比耍人,太过了就无趣了。
沈倾落优雅的放下筷子,将目光从山珍海味中移出,“咦,这些菜不合向姑娘的胃口么?怎么不见向姑娘动筷?哎呀呀,该死该死,看我这东家做得多不称!”她状似极其惊讶,语罢就要起身去唤墨兰重新换过一桌菜,且没有要问向晚月喜好哪道菜品的意思。
向晚月终于是坐不住了,三拖四磨蹭的,天亮都未必谈得完正事,她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偷溜”出来的。
和慕容炎说定亲事的向晚月,仍是住在聚英山庄里的一处别苑,名唤霜华苑,是四年前慕容炎特地为了她为建造。平素她是极尽了手段想要慕容炎留宿在霜华苑,惟有今晚,她打心底企盼慕容炎不要来。
老天多少是帮衬着向晚月的,昨晚慕容炎出门办了一夜的事,天蒙亮了才回,疲倦不堪的样子。所以今晚同她吃过晚饭,早早回房休息了。
不是向晚月对慕容炎放心,不疑心他是借办事之名出门鬼混,而是据她安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