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向父来信,询问两人的婚事究竟何时操办,言辞中透露着不满和质责,向晚月再也坐不住了。
顾不得女儿家的矜持,向晚月今天寻了个机会向慕容炎提起婚事。谁知慕容炎又是想支吾的搪塞过去。她一气,跑将出来,在凉亭中抹泪。
且不说娶她,至少,该让江湖上的人知道,她向晚月是他慕容炎的女人啊!住在聚英山庄四年,下人们一口一声恭敬的“向姑娘”,叫得向晚月要多心堵有多堵。仿佛在下人们的眼中,惟有沈倾落才担得起“夫人”二字。
“晚儿,不要任性,说些小孩子的话。”慕容炎纤长的手指抬起向晚月的下颚,直视着她盈泪的杏眼。向晚月鼻头一酸,泪水盈眶而出,慕容炎温柔的替她拭去。
“我想要给你最好的。我不说,我不代表我不在意。这些年你受委屈了,我一定好好待你。过几日我就同你一起回向家庄,向你爹提亲,可好?”慕容炎柔声安抚。
向晚月闻言,喜不自胜,脚尖一点,就像将娇唇送上,谁知慕容炎侧头轻偏,不着痕迹的只让她的娇唇印在他的侧脸。得了允诺的向晚月欢天喜地,哪里察觉,随后将头埋在慕容炎胸~前。
向晚月的心跳得雀跃,慕容炎的心口,却如一潭静水。
看着怀里娇媚的向晚月,慕容炎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蹙。这个自己从小喜欢着的女孩子,看着她从小姑娘长成今日的娇媚之姿,等着娶她的这一天,该是期盼了许久了。
该有的都有了,就差一个家了
哄着向晚月回房休息后,慕容炎的脚步不自觉的又走到别苑。那里,曾经是他和沈倾落的新房所在。
男人总该是难拒温柔乡的,可方才他竟无视向晚月挽留的眉目情。
呵,对一个终将成为自己妻子的女人,我倒是君子。
天知道四年前,他有多想得到沈倾落。每每多走出一步,沈倾落总是娇羞的避开闪躲。所以他才无奈的娶她进门,要不,如何得到她的chuzi之身。
新房的门被封了起来,甚至这座别苑,慕容炎也从不许旁人进来。只是近来不自觉走到这里的次数,似乎变多了。
止住脚步,慕容炎果决的甩袖离开。
平日重归无聊,可以解闷的那个人,却再也不在。慕容炎有点后悔,是不是该留着那个女人解闷。
引出紫貂比想象中困难,毕竟紫貂珍奇,该是有灵性的,又大概,沈倾落没有那么大的魅力,游廷之错估了。
所以沈倾落c游廷之和百里瑶忙活了几天,都寻不到紫貂的丝毫踪迹。就像每次紫貂发狂之后便又消失无踪一样。可紫貂既然每次发狂时都出现在村镇中,那说明紫貂不是藏在村镇中的某一处,至少也是在村镇周边。
此时,夕阳斜洒,沈倾落和百里瑶不顾形象的蹲坐在村口边的石条上,游廷之气质佳的站在一旁,保持了适当的距离。
“看来紫貂是不会出现了,我也是时候离开了。”沈倾落活动着酸硬的脖子。
这几天他们几乎进行了地毯式的搜寻,结果一无所获,让人很是气馁
“别走,阿落,就留在这里。”几天的相处,百里瑶喜欢极了这个年纪相仿的姑娘。一听沈倾落要走,紧张的抓着她的手臂挽留。
沈倾落摇了摇头,“我还有事要做,做好了,就回来找你们。”她喜欢这里的静谧,与世无争。
“希望那时候我还在”百里瑶低声嘟囔,但其他两人听得清楚。
“瑶儿!”游廷之失了冷静,大声喝止了百里瑶。
沈倾落欲言又止,最终只轻轻吐出一句话,“我饿了。”
闻言,百里瑶一拍脑袋,“啊!很晚了,该回去准备晚饭了!快走!”然后猛然起身拉起沈倾落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