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见惯了人情冷暖,看多了世人拜高踩低,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姑娘。她不谙世事,平等的对待所有人,对世间一切都不在乎,却又对自己在乎的坚持到底。可是,自己欺骗了她,她也许再也不想见到我了吧,秦殇这样想道,小声的呢喃着:“你在哪儿?若你在,可会和我一起笑对这一切?”
司马卬思考了几天,和秦殇的那次商谈反而让他没了底,他总觉得秦殇还有别的后招,他不肯定,不知道该不该赌一把。正在思考,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司马卬还没说话,门应声而开。
“司马丞相,你的千金已经回来了,你的诺言是否该兑现了?”来人摇着扇子,边走边说,一袭白衣,如清风徐来。司马卬指了指座椅,对来人说道:“凤谷主,好久不见,请坐!”
凤清尘很随意的坐了下来,似乎对这里已经很熟悉了。他收了扇子,打量了司马卬几眼,开口问道:“司马丞相,我凤清尘答应的事情已经做到了,丞相何时兑现?”
“凤谷主放心,我司马卬会将银两如数奉上,只是我还有一事想请凤谷主帮忙,不知道凤谷主可愿意?”司马卬笑看着凤清尘问道。
凤清尘颔首“说来听听。”司马卬靠近凤清尘在他耳边耳语一番,凤清尘听罢,眼光一亮,说道:“有意思,我接了。”
夜深人静,秦国监牢里的人已经都睡熟了。几个黑衣人悄悄的摸进来,手起刀落,利落的干掉了看守的狱卒。
黑衣人进到牢房,拿着画像一间间的寻找,不多时,就找到了。几个人利落的斩开牢门,趁那人还没清醒,手起刀落,一颗人头就沾着血滚在了地上。黑衣人对视一眼,确认找对了人,飞快的逃出了牢房。
第二天一大早,秦殇还在穿戴朝冠,王喜就连滚带爬的跪在了跟前,结结巴巴的回禀道:“大王,以御史大夫和李将军为首,一众官员在朝堂上闹起来了。”
秦殇头疼的抚了抚额,问道:“怎么回事?”
王喜颤颤巍巍的说道:“昨天夜里,天牢被劫,上大夫焦竑被杀了。”
“滚”秦殇一听此话,怒从中来,一脚踢翻了身边给他穿鞋的侍女。吓得一干人等都停下了手里的活,慌忙的跪在了地上。
秦殇转身把几案上的东西摔了个精光,他觉得还不解气,又把几案掀翻,扔出了老远。“都滚出去”秦殇对着跪的满屋子的人怒吼道,一干人连忙应是,俩滚带爬的出去了。
发泄了一通,秦殇疲惫的坐在地上。他们就是要绝他的后路,就是要让他吃尽苦头,秦殇想。他不知道究竟是谁做的,也不想知道,不管是谁,都是为了逼他去走他们想让他走的路。
秦殇抱住了头,冕旒上的珠子垂在他的脸上,他伸手拨了一下,珠子晃了一下,又回了原位。秦殇慢慢的抬起了头,他背负的是大秦的江山,他不能就这样认输,不能如同丧家之犬一样,被他们从这个位置上拉下来,拥立他们说的那个废物做大王,毁掉秦国的一切。
秦殇整好衣冠,一步步的出了门,向朝堂走去。他要回去厮杀,夺回属于他的一切,就算流再多的血,他也要杀回去。
司马卬坐在书桌后面,听着司马容若向他禀报朝堂上发生的事。自他和秦殇商谈之后,他就称病没去上朝,这些事都是靠别人传话过来。
“义父,您真的打算袖手旁观?大王可是您一手扶持的啊。”司马容若说道。
司马卬转了转大拇指上的扳指,若有所思道:“唔,我当然不会袖手旁观,只是现在还没到最后一步,我们要赌一把。”
司马容若问道:“赌什么?”司马卬笑了笑“赌我们司马家世代的荣耀。”
司马容若还想说什么,门口有人敲了敲门,回禀道:“大人,门口通报,说大王驾到了。”司马卬一惊,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