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权就势在地上滚了两圈,嘻嘻笑着站起来,龇牙咧嘴地摘下塞在耳朵里的两坨面膜:“人家是不是很机智?”
魏伯光啐他一脸唾沫星子:“边去!”
南星和纳木对视一眼,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看来有些人是真的不需要担心的,像天权他们这些奇葩,还有永远淡然潜定,不畏惧任何变数的沈虞决。
“讨厌,那声音真是搅得人家心慌慌的,幸好人家机灵,这不,拿面膜堵住耳朵,立刻战斗力满槽!对了,小南星刚才是不是担心死人家啦?”
“担心你要是就这么挂了,以后就没人可以打击了。”
“死相!”
“白痴!”
“天权。”沈虞决没有参与他们的短暂庆幸,眉眼微敛,淡声道,“十五分钟。”
“是,九爷!”
听到这个数字,知道一定是保留了最少一分钟左右的预估,这个时限内如果不能完全绕过八角海域,恐怕就再也离不开了!天权边思量着,立刻收敛神情,箭步走过去,双手飞快而熟练地操控着潜水艇沿着既定的方向行进!
虽然刚刚躲过海风暴的漩涡中心,却不代表就此可以脱离危险,海风暴随时在移动,加上这一带的磁场还是难以揣摩,一切操控系统都紊乱了,只有依靠人工的辨识来行进,尤其要在设备完全瘫痪前,找到陆地或者海岛,并在最短时间内得到援助!
“呕——”刚才神经高度紧张不觉得难受,现在耳膜嗡嗡发响,感受到脚下的潜水艇正在加速,南星只觉得胸口一阵沉闷。
她从前没有下过海,严格说起来其实是有点怕水。
当初沈虞决刚入住言草斋时,因为初次见面的不愉快,南星又是一副得理不饶人的脾气,仗着是在自己的地盘,那之后三天两头地就耍小心思和沈虞决作对。
有一次就是故意趁着他身体难受,天枢那些人正好被他打发出门办事,她就偷偷在他的兑药的水里放了点“小玩意儿”。
经过十几天的相处和暗中观察,她早就知道沈虞决这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搞定的善茬,还以为不会成功呢,结果那“小玩意儿”的效果居然惊人得好!
沈虞决当天下午就被她放倒,直挺挺地“睡倒”在池边!
她躲在草丛里偷窥了半天,终于确定他是真的被药晕过去了,正想更进一步扒了他的衣服,发泄憋了十来天的闷气,手指刚碰到他的衣领,只觉得腰间一紧,整个人都被举了起来,血液一下子倒冲至脑门!
她还没缓过神来呢,就听一声“啪——”,身体骤沉,眼耳口鼻里就灌进冰凉的池水,呛得她哭都哭不出来!
头上顶着几片水草,南星苦巴巴地想到,沈虞决这混蛋居然敢暗算她!
那一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年轻的男人眉眼俊秀,身形修长清瘦。
他立在池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在水里扑腾的她。
“和人作对,有两种方法,要么斩草除根永绝后患,要么收为己用被榨干所有利用价值,不存在侥幸的心计让你为所欲为地捉弄。”
时值正午,他的身后是她前两年刚种下的大柳树,一片微暗的阴影之中,这人像是一个从古时候硝烟冲天的战场上浴血归来的将军一样,笃定决绝地告诉自己的战士,做人就像行军打仗,容不下任何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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