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还能不能安宁的躺在屋子里。”赫连繁烬像是恶作剧的顽童,盛启想安静的洞房,他就偏偏要闹!
“恐怕小王爷不能如愿。”秋清风踏夜而来,进了屋却给赫连繁烬泼了冷水。
赫连繁烬放下手中的酒杯道:“来人!”
“奴婢在,王爷有何吩咐?”一名青衣女子进屋。
“自下去领死。”赫连繁烬启唇下令,竟然让秋清风这么堂而皇之的走进来,尚且能听到他说的话。
青衣女子肩头一颤,却知事无可挽回:“奴婢,领命。”
赫连繁烬并无收回成命之意,征战已经让他见惯了流血,让他明白没有制下,就没有强大的军队和属下。
这一年多来,赫连繁烬从带兵到出征,到攻城夺地下来。一步步并非看上去那般风光如意,他起初走在军营里,只被当成纨绔公子哥。可如今他走在军营里,是所有将士敬畏的主帅!
在这一年里,赫连繁烬不仅面貌变了,内心也变得无情冷酷。战争最容易改变一个人,无论是生死观还是价值观。
“小王爷越发威严了。”秋清风见此说道,若论谁能理解赫连繁烬,大约非他莫属了。
初到北贪国,秋清风所要做的,其实跟赫连繁烬初带兵时要做的差不多。这一年多下来,他们都不再是从前那个人。
“顺帝何尝不是。”赫连繁烬取多一只酒杯,放下斟满后道,“你方才所言,什么意思?”
秋清风坐下身来,端起酒杯喝尽道:“方圆三百里,同样布有影卫。但这些影卫并不管厮杀之事,他们只是安静的候着。你说他们是用来作何的?”
“该死的盛启!”赫连繁烬自然清楚,这些人什么都不干,就是放着他派人去丢雷丸的。
秋清风放下酒杯,声音平静得惊人:“你倒也能弄些死士去炸,但想必他们也不会出来。盛启既然铁了心,那便是雷打不动。与其做这些,不如多做一些日后有用的。他今晚不管事,正是好时机。”
赫连繁烬一双琉璃的眸盯着秋清风,随后缓缓道:“你知道什么?!”
“该知道的朕会知,不该知道的,朕永远不知。”秋清风那淡漠的眸看向赫连繁烬,这一句话里的意思,足够清楚明白了。
“呵呵——从前倒不知秋少庄主,是这样工于心计之人,本王似乎更应该小心的人是你。”赫连繁烬却不觉得这是一句动听的话。这话意里,可有不太好的隐晦示威。这是在告诉他赫连繁烬,该知道的他秋清风都知道。
“呵——若早用心,何须今日。朕所谋者,唯美人矣。”秋清风说罢站起身来,并不告辞而自离去。那白月一般的衣袍,夜色里孤寂森凉。
“唯美人矣?”赫连繁烬笑了笑,再自斟自酌了一杯酒,才起身呢喃:“那就要看谁是最后的赢家。”
赫连繁烬放下酒杯,出了屋带上护卫,悄然去了崇王府。
彼时皇宫之内,丰元帝亦是未眠。
程皇后熬了参汤去乾坤殿时,已是深夜子时。
“陛下先喝参汤,再忙着也不迟。”程皇后并未劝丰元帝早些歇息,因为她很清楚今日来了两位不得了之人。而厉王今日新婚,总不能让他忙前忙后。那么操心这些事的,唯有他这位皇帝了。
“先放着。”丰元帝站立凝着京都城的沙盘,凤眸一步步看下来,脑中描画的是盯防的兵力和布局。
程皇后看丰元帝精神集中,并不好打扰。她只放下参汤,人却没有走。而是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沙盘,那等于是缩小的京都城全景。但其上有她不认识的旗子,以及一些古怪的符号。
良久之后,丰元帝回身要召人令下。去看到自己的皇后正专注的在一旁看沙盘,而且明显因为看不懂而皱紧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