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夙风听言却没有立即头脑发热的答应下来,而是慎重的盯着云菱。他感觉这个少女古灵精怪,谁知道她到底要玩什么把戏?再者勾结太子之后,他还能走得出去么?
云菱也不再说话,而是端起茶盏轻吹而抿,那姿态优雅,端得是大家闺秀的风范。
“你能做得了主?”西夙风终归是不想再当阶下囚,而且大盛朝堂内狗咬狗对于他来说也是一桩好事。再说他孤身一人在此,如今又废了一条手臂,倒也没有太多的顾忌。
云菱听言抬眸看着西夙风,一副你的问题很白痴的模样。
西夙风被看得一阵羞愧,且不说云菱此刻端坐大帐之内,其外精兵守卫之态。再说长风和墨夜是盛启的心腹,他亦是知晓。而此刻两人对云菱惟命是从,可见她确实是做得了主的。
“要怎么做?”西夙风最终是底下高傲的的头,其实他本已高傲不起来。
云菱吩咐长风在西夙风进帐之后,便以粗暴的态度招待之。再加上过去三月的牢狱之灾,这足以让这位骄傲的西域第一勇士憋屈不已,如此之下他就会更加渴望自由。所以云菱料定他是会答应的,因为无论如何,他都要拼一拼!毕竟出去之后,他才会有机会!
“长风,带这位西域勇士先去洗簌更衣。”云菱听言却吩咐,而后才对西夙风道:“咱们回头再谈。”
长风差点没忍住要笑出声,只说菱儿姑娘你这也太糟践人了!
可西夙风的忍耐力没有长风的好,听言那面色直接就青白交加,只觉得尴尬至极!他暗发誓,这以后绝对要勤洗澡c勤洗头!
其后不久,有鹰矢落在帐上的窗台,墨夜取信而看后报云菱道:“京都已如姑娘所安排发展,太子府并未有异动。皇帝命刑部与新晋入宗人府的崇王彻查王爷叛乱之事。”
“果然是安的叛乱之名。”云菱并不意外这个罪名,只是问道:“繁郡王何在?”
“繁郡王确实不在崇王府,但崇王昨夜子时左右离府一趟,查不知去了何处。再回府后便出城率兵进京,并与皇帝等人连成一气。”墨夜悉数禀报。
“灰衣术士可都归帝陵之中?”云菱最不放心的还是这一群人。
“经昨夜厮杀后,灰衣术士便消失无踪。”墨夜亦是知道这灰衣术士才是此番胜败的先决。
彼时魅夜通报进帐,本是将有关“跗骨”记载的文卷拿来交给云菱。
但听闻云菱与墨夜说起帝陵,魅夜不由凝重道:“此前属下遵从王爷吩咐,且去监察帝陵,可却被灰衣术士所查。我偶然与其中一名交手,却是败北负伤而归。但王爷已在帝陵一带做了防备,不想还是被出其不意的反攻。”
“你去过帝陵?”云菱却挑眉而问。
“是。”魅夜颔首。
云菱记得苦逼嫡女被活埋的地方,正是那的帝陵。那时当了皇帝的渣太子是说:“六甲孕妇为阵眼,阴煞怨气孕九阳,庇我大盛千秋万代。”
“你可懂风水穴说?”云菱想着不由问道。
魅夜眸光古怪的看向云菱,后者青黛微蹙不明所以。
“在我朝,风水之术唯帝王可研习。”魅夜提醒道。
云菱这才恍然大悟,她还真没在意到这一点。这种常识性问题居然也犯错,难怪魅夜会古怪的盯着她。
“咳——”云菱假咳一声掩饰尴尬,一面起身说道:“我先去喂药,一会西夙风洗干净了再叫我过来。”
“是。”
彼时盛启还未醒来,云菱进帐后,伙头军便送来汤药。因为天气寒冷,这药送过来正是温度合适。
云菱轻移了盛启的身体,给他稍微将背垫高开始后喂药。虽然他此时完全昏迷,可如果不是云菱而是别人去动他,他那眉毛就要拧